发泄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一口水都没喝,难怪喉咙发干发痛。
喝了茶水,皇帝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竟然敢说朕是大魏江山的罪人,朕偏不如他的愿。朕要重开太平盛世,收回天下封地,兵权,赋税……朝廷入不敷出,唯独天下诸侯王,以及天下领兵将领富贵奢华,金银堆积如山。他们的财富,原本是朝廷的。朕杀他们,有何不可!”
“老奴知道,陛下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江山社稷着想。那些人不懂陛下,老奴懂!历代帝王,没有人比陛下更勤勉!老奴替陛下委屈啊!”
孙邦年说着说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皇帝的情绪反而平复了下来。
“朕都没哭,你哭什么?”
孙邦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老奴是心疼陛下!陛下殚精竭虑,十年磨一剑,为什么他们就不懂陛下的一番苦心。太常卿大人,亏他还是宗室,他难道就看不出天下积弊甚多吗?他竟然敢诅咒陛下,他该死!”
“他的确该死!”皇帝再次动怒,只因为太常卿大人那番话,称得上是杀人诛心。
将皇帝一颗心,杀得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孙邦年小心翼翼请示,“要不老奴亲自走一趟宗正寺,替陛下赐药。”
所谓赐药,自然是毒药。
一瓶毒药,顷刻间就将老家伙给解决了。
皇帝却摇头,“暂不杀他!先关着他,朕要让他看看这个天下在朕的手中,定将重开太平盛世。”
“陛下仁慈!留他一条命,让他慢慢忏悔。到时候叫他到陛下跟前磕头请罪。”
“哈哈哈……”
很显然,孙邦年取悦了皇帝。
皇帝朗声大笑,笑得好不开心。
孙邦年也跟着笑起来。
身为皇帝身边第一得用的人,能让皇帝开心,就是最大的成就。
……
数天过去,京城已经恢复了秩序。
市井小民涌上街头,做工赚钱。
生活还要继续,吃饭要紧,大家没空关心军国大事。
军国大事,自有朝廷大员操心。
南北杂碎汤重新开业,竟然迎来了一波业绩高峰。
看来戒严这些天,大家都憋坏了。
酱菜铺的苏掌柜,得空,就喜欢跑到对面的南北杂碎汤。
他喜欢找掌柜计平聊天,计平说话,他听着有趣。
他连番感慨,“听说一晚上死了六个王爷,可惨了!乱过这一阵子,应该不会再乱了吧!”
计平冲他一笑,“这可说不准!天下的事情,我们小老百姓哪看得清。”
“你这话有理!我只盼着,京城不要再乱了。这些天,夜夜做噩梦。一闭眼,脑子里就响起那喊杀声,吓人得很。听人说,死了至少几千人。”
怎么可能才几千人,至少上万人。
计平心头暗道。
面上,他附和着苏掌柜,听他吹牛,显摆消息如何灵通。
他有些心不在焉!
听燕木大掌柜说,四姑娘决定提前招募护卫。
他有点想去应募,怎么办?
可是又舍不得杂碎汤的差事。
他发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