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显的对比,如何取舍,还需要犹豫吗?
根本不需要!
皇帝之所以犹豫不决,无非就是拉不下面子,怕被人说闲话。
哎……
一步步臭棋,终于走到了今天。
陶皇后都有点不忍直视。
“好好的江山社稷,短短几年时间,满目疮痍,战火纷飞,可惜可叹!”
从永泰帝下令诛杀天下诸侯王开始,就走错了路。
他将诸侯王杀得太狠,以至于没有一股势力能同世家分庭抗礼,才有了今日之祸。
但凡,永泰帝当初别那么狠,留几个诸侯王,震慑地方上的世家,情况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但凡,皇帝对陶家没有过河拆桥,陶家今日定会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替皇帝分忧,指哪打哪。
陶老大称病不出,即便是陶皇后三番两次召见他,他也不肯进宫。
明显是怕了!
怕被秋后算账!
……
皇帝这一昏迷,就是两天。
宫里宫外,朝廷内外,所有人全都提起了一颗心。
很多人慌了!
“皇帝不会死吧?”
“万一皇帝挺不过去,如何是好?”
“皇帝还没立下储君,若是突然离去,届时我们要怎么做?”
京城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都死死地盯着皇宫方向,等待着丧钟敲响。
北军全体戒备,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
京城上空,风雨欲来。
皇子们,各有想法,各有打算,没有人能安稳就寝。
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果。
筑阳县主萧氏,特意派人出城,提醒燕云歌暂时不要回京。
万一京城发生动乱,她在城外,还能策应一二。
燕云歌带着亲卫,就驻扎在离着京城五十里的田庄,随时关注着京城方向地动静。
眼看皇帝迟迟不肯醒来,少府家令都打算进宫请示陶皇后,要不要准备后事。
没想到,整整两日,永泰帝还是醒了过来。
他很虚弱,眼睛发花。
得知自己昏迷了两天,第一件事就是命令北军将军觐见,第二件事就是吩咐孙邦年京城戒严,让金吾卫进宫拱卫兴庆宫。
孙邦年躬身领命,并且说道:“陛下昏迷的当天,老奴斗胆,已经安排金吾卫进宫拱卫兴庆宫。这两日朝臣和宗亲想进来看望陛下,老奴擅做主张,将他们都挡在了宫外,不许他们打扰陛下。”
“你做得对!”
永泰帝松了一口气。
“朕只见北军将军,其他人暂时不见。”
孙邦年迟疑了一下,“陶皇后这两日一直守在兴庆宫,无论老奴怎么劝,都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