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一张脸都青了。
“本公子就那么遭人嫌弃?”
他不服气。
纪先生轻咳两声,严肃道:“怪只怪,公子年少轻狂,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情。为人父母者,都不喜欢行事张狂的人。偏偏公子早些年考虑不周,行事着实有些肆无忌惮,落下了坏名声。”
萧逸直接翻了个白眼,“先生不如直说,本公子年少时,胆敢行刺继母长兄,叫人不耻,故而遭到世人唾骂嫌弃。世家大族,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不乐意将闺女嫁给本公子。”
纪先生哈哈一笑,捋着胡须,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不错,不错!难得公子也有自知之明。”
萧逸:“……”
他连白眼都懒得翻。
纪先生真是越来越喜欢吐槽他,并且乐此不彼。
偏偏他官场失意,情场同样失意,真是令人不爽啊!
他捏着下巴,琢磨了一番,“先生帮本公子翻翻黄历,今年本公子莫非犯太岁。”
“公子不要胡思乱想。早在年初的时候,老夫就翻过黄历,公子今年不犯太岁,明年才是犯太岁。老夫年初的时候,就给公子建议,每年还是要去城隍庙拜一拜,求个心安。公子偏不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今年不犯太岁,本公子为何要去拜城隍?”
“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这可行不通。城隍老爷也是有脾气的,连正经虔诚的香客都照顾不过来,哪里有功夫理会临时抱佛脚的公子。所以说,公子平日里有空,还是要多烧烧香,行事稍微柔和些许,说不定就是另外一番天地。”
纪先生是语重心长,频频说教。
萧逸听得耳朵起茧,打断他的话,“给本公子挑选个日子,本公子要去城隍庙烧香。等一等,先查一查燕四姑娘的行程。本公子记得,每年过年,她都会去城隍庙烧香拜佛。”
纪先生用小本本记下来,“四姑娘就是比公子更有诚心,也更有耐心。所以四姑娘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名声也越来越好。不少人家,都挺稀罕四姑娘,愿意聘娶四姑娘为媳。
反观公子,这些年名声一点没改善不说,反而越来越坏,给诸多世人留下了一个心很毒辣的印象。当初,公子就不该那般张扬,竟然在金銮殿上杀人。真是后患无穷!”
萧逸连翻白眼,“你以为本公子乐意在金銮殿上杀人吗?将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本公子又不傻。若非先皇要求,本公子都不乐意搭理陶老二那个棒槌。”
纪先生连连吐槽:“先皇活生生被气死,也是死得其所。用陶家的时候,是一个嘴脸。用完了陶家,又是另外一副嘴脸。就算要打压陶家,也犯不着让公子杀人。
先皇完全可以直接下旨,罢免陶家人的官职,打压陶家人的同党,再找几个罪名,将陶家法办。堂堂正正的阳谋,谁都不能说先皇做得不对。可是先皇此人,就是喜欢弄险,不按常理出牌,害了公子不说,先皇也将自己的名声搭进去。
老夫每每想起先皇做的那些事情,气不打一处来。身为一国之君,如此心胸,毫无为国之君的气度,杀人都搞得如此小气阴险,着实令人不齿!难怪那些世家总爱拖他后腿。”
萧逸摆摆手,“事情过去多年,先生就不要旧事重提。你给本公子想想主意,怎么样才能将燕云歌娶回来?”
“要不生米煮成熟饭?”纪先生出了个馊主意。
萧逸直接呵呵两声,“只怕生米还没煮熟,燕云歌就提刀宰了本公子。本公子死了,都还要落一个无耻下流的名声。先生,你可不能害我啊!”
纪先生嘴角抽抽,“老夫当然不会害公子。只是,燕四姑娘是典型的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想要打动她,老夫想不出办法。老夫这辈子,一直以来都是女人主动取悦。老夫从未有过主动取悦某个女子的经历。经验不足,白活几十年,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萧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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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他怎么听都觉着纪先生臭不要脸,分明是在臭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