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咱们摊上这种事时,吓得脚丫子都毛了,但放在人家大医院专业大夫眼里,根本算不了啥事,只轻飘飘的说了句暂时住院观察,就让我们交了押金去病房了。
虽说很不爽医生给的答案,可兄弟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按照人家医生的嘱咐办。
有些事,就像它突兀的来,又突兀的去。
媳妇住院后,也没接受什么治疗,就慢慢安顿了下来,血也不流了。
姑姑去问大夫,媳妇情况怎么样,并一再强调能不能现在做手术,避免大人再出现那种吓人的情况。
可人家医生的回答,和我们镇医院的医生说法,是完全相同的,就说在这个妊娠月份,根本不适合做任何手术,只能住院观察啥的。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听从医生的。
不过大家都知道,孩子是保不住了,毕竟当时流了那么多血。
可事实总是在给人凶狠打击,让哥们我难受的时,却又从容改变了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媳妇在那儿住了两天后,病情竟然稳定了下来,孩子仍然健康在他老妈的肚子里,做着他丫的春秋大梦。
就这样,几天后媳妇出院,回家静养了半年多,在龙年的腊月初一的清晨五点左右,做了个梦,梦到了一只小燕子,在两只大燕子的带领下,闯进了她的梦中,叽叽喳喳的飞了半天后,忽然消失
然后,媳妇的肚子就开始剧痛起来,羊水破了。
对此,我们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尽管那天是大雾,伸手不见五指,我们赶了不到十五公里的路程,却用了足足一个半小时,才赶到了镇医院。
那年的腊月初一清晨七点二十,小儿子安然降生在人世间。
媳妇说,在听到儿子哇哇的叫声时,她好像又看到了一只小燕子
事后,那些妇产科的医护人员听说这件事后,都来媳妇产房内问这事。
其中一个年龄大的就说,这是好人有好报,本来你儿子不该出现在这世界上,不过因为你们两口子行善,燕子在保护你呢。
我们也不知道真假,就知道傻笑。
后来,我家老头子专门找我商量,说让他孙子叫燕子吧。
题外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当然说的有些罗嗦有些长,但我觉得这事挺灵异的,尤其是媳妇从手术室出来后,竟然问我有没有看到几只燕子飞过时,我更是茫然不知所措:这都大冬天,天寒地冻的,去哪儿找燕子
这个题外故事,绝对是兄弟的亲身经历,一辈子难以忘怀的事,所以就把这件事当做一个故事情节写在了书中,一切为了本书剧情,并没有籍此宣扬某些被成为迷信的东西,至于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ok,书归正传
在方小艇的带领下,高飞穿过天井,来到了这栋四合院的正厅门前。
门前挂着芦苇编织的门帘,再加上已经褪色了的屋檐上的琉璃瓦、和窗棂,给人一种穿越回民国之前的错觉,但又那么真实。
方小艇伸手刚要挑开帘子,门帘抢先被屋里的高健城挑起。
看着儿子,眼里带着喜色的高健城点了点头,轻声说:“进来。”
“小飞,别紧张,你爷爷和你大伯他们,其实都很平易近人的。”
方小艇低声说了一句,迈步跨过了门槛走了进去。
别看方小艇安慰高飞别紧张,其实她每次见到老爷子和一号首长,心里却是紧张的很,虽说她现在已经是这个家中不可或缺的一员,但她毕竟出身草根,而高家却是红色世家,无形中她在高家长者面前,心底就会有种自卑。
房子虽然算得上古代建筑,但正厅内面积却很大,而且采光也相当不错。
冲门的墙下摆放着一张八仙桌,两边放着雕花太师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双手拄着一个拐杖,腰板挺的笔直,坐在上座。
尽管他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坐着,却给人一种百万兵马大元帅站在阅兵台上的威风,浑身散发出一股子无形的上位者气息。
老人左首放着一个无背圆凳,被全国人民所熟悉的一号首长,就像一位儒雅的大学教授,看向门口的眼神里,含有淡淡的笑意。
高家老爷子和一号首长俩人坐着,至于包括高健城在内的其他人,不管在外面多么威风,在这儿却只有站着的份,这十几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高家的至亲。
方小艇一进门,就乖乖的站在了门后。
进了屋子后,她就知道再也没有主动说话的权利了。
高飞迈步走进正厅后,在门口稍微犹豫了下,就抬起了头。
他第一眼并没有看向太师椅上的老爷子,而是先观察两边的人。
站在桌子两边的那些人,就像古代上早朝的那些文武大臣那样,也都看着高飞,在大家四目相对时,有冲他点头的,也有冲他笑的,当然也有对他待理不理的,比方被某个少妇抱在怀中的那个七八个月的婴儿
在高飞打量这些人时,方小艇心中就打鼓,一个劲的念佛,祈祷儿子千万不要怯场,因为当年她就是在这种气氛下,紧张的不知所措的。
她紧张不要紧,不管怎么样都是高家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