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风水学中所说的纯阴之气,虽然没有滋阴壮阳的功能却是一个修心养性的绝好去处。
少爷,还有那个满头白发的银姑,以及几个破军的重要人物,都知道那个地方。
去过几次的解红颜,也知道那地方是破军部的圣地,或者说禁地。
她很想让高飞去那儿,可关键是,她除了知道那地方是在黄河下面外,却不知道它的确切位置,更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看来,除了这样做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解红颜盯着天花板,想了很久,直到卧室房门被白瓷推开后,才坐了起来,笑道:“来,今晚我们好好聊聊高飞已经出去了,晚上是他的世界。”
“我早就说过无数次了,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绝对不能招惹他,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银姑说到气愤之处,忍不住抬手狠狠拍在了案几上,震得上面的茶杯都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两三瓣。
坐在沙发上的何秀城,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好像眼前根本没人那样,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银姑更怒,猛地伸手,把案几掀到了一旁,嘶声叫道:“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啊你”
何秀城这才放下手机,抬起头看着她,淡淡的说:“你说什么了”
“我说好,好,何秀城,你真好。”
银姑脸色猛地一白,身子踉跄了几下,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坐在了沙发上,喃喃的说:“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后悔的要死。”
“你后悔不该选择我为军师的接班人”
何秀城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语气平淡的说:“可你该知道,我本身不打算成为军师的,是你把这一切强加给我的。我也承认,或许我不是个合格的接班人,可如果没有你给我灌输那些大道理,宏伟愿望的话,那么我现在就是一个合格的纨绔。”
“我其实非常喜欢当个纨绔,就像高雅那样,就算惹下天大的祸,也有人帮我挡着,还不用担心会连累整个家族,被株连。”
何秀城站起来,缓缓走到了银姑面前,弯腰看着她,脸色开始扭曲:“银姑,你有没有仔细了解过我何家的家族史肯定没有,因为你不关心,那我来告诉你。先从我老爷爷说起,他参加了两万五千里的长征,眼看就要胜利会师时,在最后一次断后任务中牺牲。”
“那一年,我爷爷还不到两岁。”
何秀城死死盯着银姑的眼睛:“我老爷爷死后二十年,我爷爷参加了解放战争,后来又去了半岛打老美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爷爷还有个双胞胎兄弟,他们一起跨过鸭绿江,等我爷爷带着满身的伤痕回来时,他兄弟已经长眠在了那片土地上。”
“到了我父亲这一代,对安南的自卫还击战开始了,我大伯当时在伤亡最为残酷的东线部队,在一次阵地攻击战中,他所在的团队,在短短九分钟内,就伤亡了99,银姑,你告诉我,99的伤亡率,是一个什么概念”
何秀城冲不说话的银姑笑了笑,走回到了他刚才坐着的沙发前,坐了下来:“如果不是我大伯被一发炮弹地方气浪轰昏了过去,落在弹坑中被埋住,那个团的伤亡率,就是百分百。”
银姑咽了口口水,这才说:“你、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我何家能有今天,不是投机取巧得来的,而是用鲜血,用命挣来的。”
何秀城冷冷的说:“你们姐妹俩,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们家,最后终于如愿以偿,我成了你们破军军师,你想利用我、利用何家的影响力,来达到你们的目的。”
银姑再次咽了口口水,喃喃的问:“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毕竟都已经成为现实了,就该面对现实才对。”
“呵呵,没有意义,我会说吗”
何秀城笑了,很得意,歪着头看着银姑:“在你的悉心教导下,我慢慢走上了一条邪路,等我明白过来时,却已经晚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因为一个阴谋,来葬送我何家几代人的努力,所以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银姑插嘴问道:“对付高飞,就是你要做的”
“你先听我说,别插嘴。”
何秀城点上一颗烟,深深的吸了口,说:“你知道这些年来,我为什么没有踏入政界、军界、商界、而是甘心做个小公务员吗你以为,这是家里为了保持低调,不想遭人嫉妒吗”
银姑忍不住的问:“难道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