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烫?!”
苏翊宁转身,责问张弛:“他都烧成这样了,怎么还不带他去医院?!”
她的音调中,夹带着不自知的紧张。
苏翊宁蹙着眉,眼底满是责怪。
“……”张弛艰难的吞咽口水,“傅爷他不肯去。”
他为难的语调,低垂的眼神间满是无奈。
苏翊宁无语。
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这副固执劲儿,确实是傅言深的做事风格。
这家伙,怕是在跟自己较劲。
钻上牛角尖了。
“吃药了吗?”
苏翊宁转而再问他:“怎么突然发烧了?他做什么了?”
她的询问,让张弛的嘴唇微微张合。
他欲言又止。
想解释,又怕添乱。
昨天上午,他们前去扫墓祭祀。
本意是想借此机会,见一见父女俩,消除之前的结缔,缓和两人的关系。
结果。
沈时礼的同行,对傅言深造成巨大的打击。
之后的一整天。
傅言深在外淋着雨,怎么也不听劝。
待到天色彻底黑透后,张弛好说歹说才将他带回水弥谷。
然而。
傅言深刚到家,张弛就发现他的身体失温。
浑身湿透的他,从头到脚皆是冰凉。
张弛为他准备热水澡,傅言深置之不理,张弛为他准备感冒药,傅言深不屑一顾。
从昨天上午到现在。
傅言深没有对他说过一个字。
可他的沉默,反而让人更加担心。
无声的情绪爆发,同样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力,将世间万物夷为平地。
张弛低头不语。
他无奈的叹气,只回答她:“傅爷他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