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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夜神轻叹。

那些没有作为润玉活过的人，有什么资格对他妄加置评。

知他是个心思重的，夜神故意咳了两声：&ldo;水……&rdo;

润玉捧来甘露，夜神接过却放在一旁案几上，拉润玉在身旁坐下，看向他：&ldo;润玉，看看我。数百年来，我已活成了你。你痛，我亦痛。你恨，我亦恨。&rdo;

眼尾一抹红，是愧疚，是心痛，还是无处发泄的愤恨?

&ldo;你想做的，你不敢说……其实，你不必说。人言……设身处地，便是设以身，处其地，而察其心。&rdo;夜神摊开掌心，伸手道，&ldo;润玉，你心……我知。&rdo;

润玉抬眼：&ldo;夜神，这条路……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若只有我一人……&rdo;

&ldo;你还有我。&rdo;夜神坚定地看进他眼中，手，还伸在润玉面前。

润玉的手轻轻覆在夜神掌上。

两手紧握。

你要的，都给你。

舍我魂飞魄散，救你万劫不复。

第28章

夜神从彦佑手中接过瓷瓶：&ldo;彦佑，多谢。&rdo;

&ldo;大殿，你要这忘川水何用?你不会……想将干娘忘了吧。大殿伤心过度，却也不该……&rdo;

夜神看看他：&ldo;你想多了。&rdo;

记得从前看罪案美剧时，剧中说，从统计数字来看，暴力杀人案中男性罪犯占多数，毒杀案的罪犯却是女性更多。夜神看着手中瓷瓶轻笑。虽然，此番并不是要杀人，却也算下毒吧。看来数百年，也没能磨灭润月的女人味。

&ldo;大神仙?&rdo;

&ldo;觅儿。&rdo;夜神转身。

&ldo;我听说你的生母去世，虽不知其中曲折，但小鱼仙倌你如此善良，你的生母一定是个温柔贤良之人。&rdo;

夜神垂眸‐‐善良的，不是我。

走到桌边，挥手布下茶案。

&ldo;凡间有句话，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想，你的娘亲一定很爱你，定然不愿见你如此悲伤。&rdo;锦觅坐到他对面，认真地劝解着。

夜神抬眼：&ldo;爱……觅儿，凡间一游，你果然有些不同了。&rdo;

&ldo;有何不同?&rdo;

&ldo;父帝已经定下了我们的婚期。&rdo;夜神望着锦觅。

&ldo;你……如何打算?&rdo;锦觅小心地问。

&ldo;你如何打算?&rdo;

见她神色犹疑，夜神浅浅一笑，默默斟茶。

&ldo;六界之中，凡人最苦。&rdo;夜神举杯，望向她，&ldo;薄茶一盏，为你接风洗尘。觅儿此番，辛苦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