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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明日，若有万一，便是万劫不复。夜神不怕?&rdo;

&ldo;怕。龙的命运，我从来都是怕的。&rdo;夜神看润玉沉默，笑道，&ldo;润玉，我想了很久，我可能就是来助你渡劫的。你该好好谢谢我才是。&rdo;

润玉认真地点点头，敬他一杯：&ldo;多谢夜神。润玉无以为报……&rdo;

夜神饮下杯中酒，站起身转了一圈儿，笑着说：&ldo;润玉既已以身……相许，谈何无以为报?&rdo;龙身都给他了，可不是以身相许么。

润玉语塞，像是被酒呛到，咳了起来。

倒是笑了。

&ldo;润玉……&rdo;夜神敛了笑容，走到他面前，目光灼灼，抬手抚上润玉鬓发，&ldo;明日……&rdo;

&ldo;若有万一……舍我魂飞魄散，救你万劫不复。&rdo;夜神目光忽而锐利，发动法诀，吸回润玉身上半数灵力。

&ldo;夜神!&rdo;润玉毫无防备，逆鳞失了灵力，润玉身形变得透明，竟不再是实体。

&ldo;对不起。&rdo;夜神看着他，&ldo;润玉，明日本就没有十全胜算。我如今虽有应龙之身，战力却不及你全盛时的五分，对上旭凤的琉璃净火，怕是……&rdo;

&ldo;若胜，我自会回来输你灵力，还你实体。若……败，你我没有必要一同折在九霄云殿。叛逆之徒，只是应龙夜神……不会是尚无实体的逆鳞精灵，如此，当保你无忧。之后，你以逆鳞之身修行千百年，可重新化形，天地间做个逍遥散仙，亦是好的。&rdo;

&ldo;我做个逍遥散仙，你呢?&rdo;润玉难以置信地看着夜神，抬手要去捉他，指尖却虚虚穿过夜神的衣袖。他稍一愣怔，叹息似的低语：&ldo;夜神是要我看着你，被抽筋剔骨，被天雷诛灭，还是被打入毗娑牢狱，囚禁千百万年?&rdo;

&ldo;这不过是……以防万一。&rdo;夜神敛眉，&ldo;况且，若真有万一，邝露会带着你离开天界，你自然……什么也不会看见。&rdo;

若润玉还是润玉，或可与旭凤一战。

可如今，我是润玉，怕是……真要指望锦觅那一刀了。女人心，海底针，她本就是个不大可靠的，万一提前吐了陨丹，说不定捅的就是我了。总之……还是要考虑好后路啊。

&ldo;你早就有此打算了。好，真是好!&rdo;润玉笑得惨白，&ldo;夜神算无遗策，润玉自叹弗如。&rdo;

&ldo;润玉，我便是你。我不为你算，还有谁为你算呢。&rdo;夜神捡起逆鳞，望着润玉的虚像叹道。夜神知道，明日无论成败，润玉都该在场，亲眼见证。那本就是他的战役。

可是……赌局毕竟是赌局，夜神终究害怕那个万一。

&ldo;明日，你带着他去吧，我给你们留了个好位置。&rdo;夜神将逆鳞交给邝露，&ldo;若我有去无回……润玉……托付你了。&rdo;

&ldo;殿下……&rdo;她捧着逆鳞，眼泛泪光，双唇发白，浑身颤抖。

夜神笑笑：&ldo;别这样，我还没死呢。&rdo;

邝露抹泪，几欲跪下：&ldo;我……殿下，邝露错了……&rdo;

夜神挽住她：&ldo;你永远……不需跪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