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清韵笑得温婉如水:“今春,大总统在总统府举行授勋仪式,东北王在典礼上看见威名赫赫的‘方少帅’竟是自己儿子后差点晕了过去!
“东北王一直以为自己儿子去瑛国留学了,没想到方少帅居然瞒着家人偷偷跑去了南方前线。”
倪晓晓也撇下李敬加入话题:“是呀,听说东北王当时吓得脸都绿了。少帅可是方家独苗,什么功名利禄要不得?这要是在前线有个三长两短,东北王他老人家怎么对得起方家列祖列宗
啊。”
张玉函一脸兴致勃勃:“授勋仪式刚刚结束,听说一个月后就是南统军并入国统军的兵权交接仪式,没想到少帅不准备回东北继承父业,竟准备来我们平京大学修学。”
李敬见自己被无视冷落,不禁仰天长叹:“难道我平京学生干事会的帅哥都死绝了吗~~~~”
“喂喂喂!”此话马上引起了两大校花的围攻,“你说你自己难看倒也算了,别把我们肖主席扯进去呀!”
“就是!”
李敬同学被两位美女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张玉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同情遥望了李敬同学一眼,摇头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整理好方君乾的入学申请档案,张玉函抱着文档朝学生会主席办公室走去。
李敬同志,你自求多福吧。
当张玉函推门进去时,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少年斜坐在宽大的梨木沙发上,斜对着他。
长长的青丝垂落面颊,丝丝缕缕,缥缈如梦。
此刻,他**的手指正把玩着一只铝制打火机。
翻盖,打火,合起。
翻盖,打火,合起。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熟练漂亮如行云流水。
明明灭灭的火焰将他雪白的侧影映得瑰红一片。
所有人都知道,肖倾宇总是随身带着这么一个打火机。
铝制,精美。
奢华到不像是他自己的。
习惯使然下就随手把玩。
张玉函下意识地放轻呼吸。
这个少年,出身萧家却不姓萧,只能以“肖”为姓。
这个少年,十五岁时便以一篇《量子问题的哲学释疑》论文轰动国外学术界。
这个少年,入学之初即在学生干事会竞选中击败所有经验丰富人脉广泛的学长学姐,以全票当选平京大学学生干事会主席。
随即集合全国各地十二所高校,成立全国学生联合会,任联盟主席。
这个少年,在瑛国军队强占交州湾,威胁国统军战略要区时,组织大规模示威游行,工人罢工,商人罢业,学生罢课。全国上下联合抵制瑛货,扼制瑛货流通渠道。
短短一月,瑛国在华国的贸易收入整整减少了一半!
在国内外一致的谴责声中,瑛军灰溜溜退出了交州湾。
这个少年,话不多,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这个少年,将自己隐在幕后,却令所有人都不敢忽视。
这个少年,叫肖倾宇。
与一千多年前的无双公子同名。
即使,他本应姓萧。
看着手里的档案,张玉函忽觉一阵好笑。有种历史在自己眼前重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