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钟歌自己之前就经历过类似的境遇,他也会不擅长与其他人交往。
“原来是这样。”
李震介点点头,接着就沉默了下来,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表情有些无措。
最后尴尬地又道谢了一遍:
“今天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我爸妈那边,以后也麻烦你们照顾了。”
“我可以给你们额外再开一笔工资,当做感谢你们给他们减轻负担。”
艾禾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你要是心疼他们,就多回家陪陪他们,天下少有真的不爱孩子的家长,更何况我觉得王妈其实挺在乎你的。”
钟歌认可地点了点头:
“不用想太多,大家都是朋友,有机会一起在店里聚餐吧。”
艾禾十分认同,在她们北方,人与人之间基本上都是很重感情的:
“对,咱们都哥们儿,有啥事儿都一句话的事,哥们儿绝对两肋插刀!”
这倒是真的,钟歌确实被艾禾插了两刀,一刀名叫【狂热】,一刀名叫【遗憾】。
这俩祖宗现在还站在旁边默默看戏呢。
李震介或许也是很少见到如此热情的人,而且有别于工作上遇到的阿谀奉承,他看得出艾禾的真诚。
所以他稍微有些恍惚,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钟歌提醒道:“你嘴边的冰棍,其实可以不用一直敷着。”
“昂?”
李震介和钟歌差不多高,懵懵懂懂的他还没能听懂钟歌是什么意思。
钟歌只好上前,抓着他的手腕,把冰棍从他的嘴边放开:
“你敷一会儿觉得没那么痛了,就可以稍微松开一会儿,等到没那么冰了,再贴上去敷。”
走近了以后,看到李震介的嘴边都冻红了一片。
钟歌无奈,
“这样一直敷着会冻伤的,难道你就不觉得疼吗?”
“……”李震介微微阖眼,有些逃避他的目光。
钟歌微微皱眉。
在碰到李震介手腕的时候,他就察觉到李震介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当李震介对冻伤不管不顾的时候,他心里就更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