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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122(第1页)

队长叫李伍,是一位从军多年的老卒,很清楚军中的程序,因此入城之后便先到斥候营中报道,统计军功的是一个老主薄,大楚军伍在军功这一块上管理的极严,要是有人虚报军功,查出之后不仅是直接斩,就连子子孙孙都再没有从军资格,登记军功的主薄亦是同罪。因此老主薄在反复验证老队长这一队所杀的十个南唐斥候之事不假之后,才缓缓开口问道:“何人杀敌几许?”原本一人便杀敌五人的李伍平静回道:“队中每人一人。”老主薄头也不抬,在军功薄上记录下来,这才开口说道:“阵亡四人军功算作抚恤金里,自会有人把抚恤金送到那四人家中。”李伍不说话,他极为熟悉军中规矩,丝毫不担心抚恤金会被私吞,这一点,大楚军伍管的还要严些。带着身后五人出军帐,走过不少军帐,才钻进一处军帐里。进到军帐之中李伍拿出水囊喝了一口水,这才看着几个年轻斥候轻声感慨道:“是不是有些怨我没有继续前行去捞更大的军功?”五人之中,有个脸上满是血污的斥候一屁股坐下,转过头不去看李伍。他叫贾鸿宇,是淮州那边的富家子弟,只是生性顽劣,被自己老爹狠下心打了一顿之后,送到了军中,原以为这孩子也就是当个普通州兵,磨砺几年以后便可以退出来好好管理家里的生意,可未曾想到,进了军营的贾鸿宇硬生生通过了靖南边军的考核,更是被选作斥候。这遭遇南唐斥候,除去李伍以外,就属他杀的南唐斥候最多,足足三个。不过对于自己队长不继续前行,他感到很意外,因此此刻对自己的队长很有意见。李伍轻声说道:“你们才当斥候几年?有我看的年头长,我让你们退自然是有所考虑。”贾鸿宇嘲讽道:“只怕是在考虑自己的性命罢了。”李伍也不生气,他带过的斥候不少,一波又一波,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见过脾气比贾鸿宇还要臭的,只是贾鸿宇这几个人最幸运,正赶上战事,这可不是平时的剿匪,而确确实实是两国战事,动辄便要死成千上万的人。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便说道:“若是继续前行,再碰到一队南唐斥候便是必死无疑。”贾鸿宇冷笑道:“死便死,难道你忘了从军的时候的誓?况且出来打仗不死人不叫打仗!”李伍沉声道:“我们是斥候,职责比普通军卒更重,死便死,死就这么容易?”贾鸿宇转过头去,不说话。李伍情绪有些激动,“大军开战,要死人,正常,要是等真有一天,让你我这些斥候真的去阵前拼杀,这不正常!掉脑袋难么,不难,你看看死的那四个人,很简单,死就死了。难的是活着,仗要打赢不容易,要守着这片土地不让敌人践踏,不容易,什么容易,最容易的就是死!”贾鸿宇有些难受,只是硬撑着不说话。(本章完)

正文第253章菩提子

白马寺的来由传说不多,天下普遍认为便是菩提寺高僧远去佛国求经归来,驮经的白马在如今白马寺的范围内休息了片刻,东越皇帝才派人将此地修建寺庙,便称为白马寺。这段传说不似其他野史记传般无迹可寻,反倒是有理有据。加之菩提寺僧人从未出来对此事表过态,世人也就以为是事实便是如此了。礼佛大会,向来是东越佛门盛事,本来这种盛会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位居天下四大宗门之一的禅宗主持,不过可惜的是,菩提寺坐落于深山老林之中,一来往来不便,二来便是菩提寺内的僧人大多淡泊名利,一心修禅,对于这等盛会竟然也都没有兴趣,因此退而求其次,资历深厚的白马寺便成了选,加之白马寺历任住持都是德高望重的佛门高僧,礼佛大会由白马寺主持倒也无人有所异议。前些年佛门鼎盛时,不仅东越佛门前来参加礼佛大会的僧人多达数千人,就连东越皇室都会派人前来参加,虽说这些年头佛门有所衰落,但白马寺住持仍旧是东越钦封的国师。早在清晨,白马寺的众多僧人便忙碌起来,布置场地,清扫院落,一切井然有序。老住持破天荒换了一身崭新赤色袈裟,缓步往大雄宝殿而去。袈裟和百衲衣不同,后者大多用来彰显僧人功德,而前者用途却大多是用于主持佛门众多盛会。老住持进到大雄宝殿之后,便在佛像前的一个蒲团上盘坐下来,开始敲击前面的木鱼。老住持敲击得极为章法,一长一短,如此反复。大雄宝殿里诸多佛像都是新建,金箔尚在,加之之前寺内僧人擦拭,看起来同崭新无异。了悟捧了一大把菩提子从大雄宝殿穿过,路遇僧人便分一颗,得此菩提子的僧人均双手合十,低声念一句阿弥陀佛。捧了一大把菩提子的了悟走过大半个寺庙之后,手中菩提子也所剩许多,来到藏经阁,躬身递给老和尚一颗,老和尚摆摆手,轻声拒绝道:“留给寺中其他僧人,老了,用不着了。”本来礼佛大会当日对寺中僧人送菩提子便是流传已久的习俗,虽说因为叶长亭一剑毁去白马寺这件事使得今年的礼佛大会迟了些日子,但此习俗并没有因此终止,为的便是敦促寺中僧人不受外物打扰,潜心修禅。不过老和尚拒绝也情有可原,他本来在寺中便已经地位不低,佛法精深,要此菩提子也无什么作用。了悟微微低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之后转身离去。老和尚不说话,只是缓缓关上藏经阁的门。对于今日礼佛大会,他是打定主意不参加了。连带着今日藏经阁都不开门了。穿过藏经阁的了悟本想去给菩提寺的高僧送菩提子,却为了难,菩提子本寺只能给本寺僧人送,送给外寺僧人本就于理不合,可菩提寺众位高僧远道而来,好像不送又不通情理。想了半天,下定决心的了悟还是决定去给菩提寺的僧人送菩提子,来到菩提寺僧人所住的禅房前,了悟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不与,了悟行礼之后,不由得多看了看这位早已经名扬天下的菩提寺僧人,说明来意之后,不与请他进门,了悟进门之后给禅房里僧人都送了菩提子,唯独送给小沙弥无语的时候,失了失神。小沙弥此刻正跪坐在桌前仔细研读一本佛经,了悟递给小沙弥菩提子的时候正好瞟了一眼小沙弥看的佛经,顿时心中一阵涟漪。佛经不陌生,了悟看过,是藏经阁内那本孤本经书,他曾经翻开看过,只是连第一页都看不懂,问藏经阁的老和尚,老和尚也只是微微摇头,不作解释。现在小沙弥在翻看,便让他有些意外,等看到小沙弥并不是只看到前面几页之后,而是已经翻看到中间,了悟便只剩下惊骇。失魂落魄的了悟走出禅房,缓步离去,小沙弥这才把视线从佛经上移开,看向了悟的背影,小沙弥抬起头问不与,“师叔,他怎么了?”不与摇头微笑,不准备说话,但或许是觉得这样有些故作高深,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兴许是他觉得你太聪明了。”不与说完之后便觉得小沙弥不会相信,果不其然,小沙弥对此报以一个大大的白眼。离开禅房之后的了悟此刻手里只剩下最后一颗菩提子,想了想,正准备自己收下的了悟忽然一顿,他想起来,寺中还有一个人没有收到。…………叶如晦其实不信佛,但他万万没想到,了悟会给他送来菩提子,礼佛大会的风俗他在一本名叫《佛事》的闲杂书籍上看过,因此对此菩提子的含义也算是并不陌生,此刻收到了悟送来菩提子,叶如晦难得双手合十,躬身回礼。当然,他要是知道,这本来是了悟要留给自己的话,肯定不会要的。了悟轻声询问道:“叶施主今日可要去大殿观看礼佛?到时候东越不少高僧都会到此,连菩提寺的一众高僧也在,算是一年难得的盛会。”白马寺对叶如晦有愧,因此了悟声音不高,叶如晦只是勉强听得见。叶如晦靠在门上,打趣道:“我都差点把那难空和尚打个半死,寺中不知道有多少僧人厌恶我得紧,只怕是没人愿意我去。”了悟双手合十,轻声说道:“难空师叔早在数日前便被罚出寺去云游了,老住持也再三对小僧讲,叶施主是客人,万万不可怠慢了,想必其他寺中僧人也是如此想法。”叶如晦点了点头,应承下来,问了一句,“可是在正午?”了悟点头。叶如晦开怀笑道:“那就去看看,不然也辜负了悟师父送的菩提子了。”了悟露出微笑,看了看叶如晦,“哪里是叶施主不负菩提子,其实是了悟不敢负叶施主罢了。”叶如晦听闻此言,若有所思。(本章完)

正文第254章我来和施主讲道理

白马寺上下忙碌,老住持也就亲自出大雄宝殿前往寺门口迎接诸多来访的僧人。到底是钦封的国师,老住持站在寺门迎接众人,让众人都觉得心中一阵暖意,白马寺年年承办礼佛大会,可没有一年自持身价怠慢过他们,这怎么看,都不容易。寺门口众僧人中有个年迈老僧,小跑两步,来到老住持面前,同样是身穿赤色袈裟,同样是老迈。老僧把住老住持的手,哈哈笑道:“你我又得一见了,不容易不容易。”老住持也不挣脱这老僧,只是皱了眉头,佯怒道:“好歹也是一寺住持,当有所注意举止。”老僧哈哈大笑,松开老住持的手,转而低声询问道:“我听说你把菩提寺的高僧都请来了?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老住持没有忙着回答,只是缓缓点头,解释道:“都是为了佛门。”老僧点点头,“白马寺当为东越佛门楷模!”老住持不多说话,领着老僧和一众僧人进寺去,众僧人都是东越上下大小寺庙方丈住持,再次都是监寺,地位不低,足足有百余人。按照以往惯例,在正午的礼佛大会开始之前,这些寺庙的方丈住持会在大雄宝殿内有短暂的会晤,会晤内容大多是关于此次礼佛大会的流程,以及对于明年何寺承办礼佛大会,其实因为两者大家都清楚,流程每年大致相同,而礼佛大会每年也都是白马寺承办,因此这些年众多方丈住持会晤的内容大多便是闲聊而已。老住持引着众僧在佛像前就坐之后,并不着急说话,而是面对着佛像三叩之后,这才转身对着众僧开口说道:“各位稍等片刻,菩提寺高僧马上就到。”席间一片哗然,菩提寺不问世事世人皆知,当年第一次礼佛大会便想着请菩提寺主持,可这些常年隐居山林的佛门高僧对此全无兴趣,婉言谢绝之后便宣布闭寺清修,这让想做说客的东越佛门都没有任何办法。到了第二年,白马寺想着去请菩提寺僧人来参加也行,可等到了寺门口,又得到一样的结果,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年,菩提寺仍旧如此,东越众僧人这才死心,虽说每年惯例都要给菩提寺出请柬,但对菩提寺是否来参加都已经不报希望了。这次虽说有风言传闻说菩提寺会参加这次礼佛大会,但其实真正相信的不多,其中不乏有怀揣恶意者,只当是白马寺出的烟雾弹,毕竟白马寺才遭大劫,急当再次在东越佛门中树立威信。不过现在听到老住持这句话,众人便已经相信这件事是不离十了。席间不乏有存了想替代白马寺成为承办礼佛大会的东越寺庙住持,听见这句话之后,大多只是暗暗叹气。如此看来,白马寺仍旧不得衰落啊!修禅修禅,恐怕天下僧众除了菩提寺中敢说是在修禅以外,其余僧人都不敢这样说。哗啦一声,不知道是谁率先回头,打断了不少人的思绪,众僧转头,只看见大门处,有个身批袈裟的年轻和尚缓步进入大雄宝殿,今早起来才让小沙弥刮了头的不与头上光亮,再加上一身袈裟,怎么看都有得道高僧的样子。不与缓步进殿,在一块蒲团上坐下,双手合十低声念道:“阿弥陀佛。”有不与出场,场间便安静不少。与此同时,叶如晦的小院里迎来一个人,是前些日子的那个小沙弥。当时,叶如晦正坐在院里唯一的石桌前抄写一份前贤文章,文章中有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被世人推崇之至,被誉为一时意气一作,而此文作者范公更是官至宰辅,被人为是百年难遇的名相,虽说有些夸大其词,但也不难看出这范公在世人眼中的地位。小沙弥端了一大钵糖炒栗子,来到石桌前,也不矫情,开门见山的笑呵呵说道:“施主,我来和你讲道理来了,先说好若是小僧觉得施主讲得有道理,就给施主一颗栗子,若是施主觉得小僧讲得没有道理,可不许动手,施主武道修为不差,要是动手小僧是肯定是打不过的。”叶如晦看着抱着一钵糖炒栗子的小和尚哑然失笑,放下手中笔,笑了笑,爽快问道:“小师父要和我讲什么道理,若是些佛门教义,那我还是趁早认输,免得到时候丢了面子,可就划不着了。”小沙弥哈哈笑道:“自不会如此!”下一刻,小沙弥微微一笑之后收起玩闹心态,正色问道:“施主如何看待被困于此?”叶如晦微微沉吟片刻,低声道:“迁责于我,自然有失佛门风范,但事出有因,并非不可理解。”小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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