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白沉揽他入怀,“错的是他们。”
旁边偌大的石头后发出沙沙的声响,大刀“铛”的一声飞出去插进石身,薄募言眼神凌厉一横,“出来!”
一直藏在石头后面浑身脏兮兮的乞丐爬了出来。
“他们要找的人,”薄募言的脸隐藏在黑暗里,背对白沉藏住眼底的凶光,阴冷地扬起下巴,“是你吧。”
“是……是我。”
乞丐把藏在怀里的钥匙放在地上,“他们要找的东西,就是这把钥匙。”
“什么钥匙?”
“益海东堂口仓库底下东西的钥匙,”乞丐跪下啜泣,“对不起,我没想害了他们,但是我真的不敢出来,那些人的手段……他们会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对不起……”
“所以呢,为了你的一己之私,整个村庄为你陪葬,”
薄募言放下虎子,摇摇晃晃地起身,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高兴吗,你黄泉路上有人了。”
“崽儿!”
浑身笼罩悲伤的高大身躯轰然倒下,白沉冲上前稳稳接住他的身体。
“沉哥,我好累,想睡觉。”
“睡吧,”白沉心软的不行,滚烫的掌心覆上他的眼睛,“这里交给我。”
“好,谢谢沉哥。”
白沉盯着跪在地上忏悔的乞丐,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话音刚落,猫眼戒指上的银针穿透乞丐的喉咙。
生离死别他见证了太多,对这种情况只能感到惋惜,旁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他只在乎怀里的人受了多少伤害。
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善良心软的人。
白沉弯腰捡起地上的钥匙,抱起薄募言,正欲走的时候,村口尸堆里突然蹿出一个身影,怯生生地拽住他的衣摆。
仰起头,鼻涕眼泪的糊在一块。
是虎子的哥哥。
躲在其他人的尸体下面存活下来,身上没什么致命的伤,只有腰上被刀尖划破。
白沉眼神冷淡,抱着薄募言的步伐没有停留,“放开。”
“求你。”
“我会给你一张卡,”白沉声音清晰,“你的后半辈子不是问题,这趟浑水,别沾染。”
那孩子死死拽住他的衣摆,“扑通”一声跪下来,疯狂在地上磕头,“我求你带我走!我会成为最优秀的一把刀,我求你!我要报仇!”
“我不需要刀,更不需要恨,”白沉头也不回地吩咐,“村民厚葬,祁今联系这个城市的负责人,让他们善后。”
“是!”“好的白哥!”
小孩跪在地上。
天上下起蒙蒙细雨,冰冷的雨水浇在他的身上,突然纵身跑起来,张开手拦在白沉的车前,再次跪下,“求白哥慷慨收下我!今后定不负所望!”
车窗缓缓摇下来,白沉透过雨幕凝视他,“跟着我,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