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又想到仓鼠了,还是护食的那种,他失笑,“不拿走,你慢点吃,吃完我再剥。”
她鼓着颊笑,有点滑稽。
郝甜挺喜欢吃虾的,就是不喜欢剥,小时候还好,妈妈会给她剥,现在长大了,也不好意思继续做伸手怪。
慢慢地,她也就不怎么吃了。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剥了一大碗放到她面前。
郝甜心里甜滋滋的。
她又往嘴里放了一个,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
包厢里的空调温度开的很高。
吃到一半,郝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热地冒烟儿了,她解开两颗扣子,还是热。
包厢里已经有不少人脱下外套,郝甜想了下,把外套给脱下来。
周靳听着别人聊天,不时把目光扫到她身上,郝甜刚解扣子时,他就顿住了,视线定在她身上,眉头微微皱着。
他看着她把外套褪下来。
郝甜今天里边搭着的是一件纯白色的针织衫,修身的设计把她曲线的玲珑完全刻画出来,脖颈处白里透红,仿佛要跟那纯白融为一体。
那细白的脖颈。
仿佛一拧就断。
周靳眼神暗了暗。
旁边人喊他,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随口应了两声。
手边有一瓶刚刚打开的冰啤。
他仰头,猛灌两口。
操。
这一屋子人太多,尤其是男的,视线随意地瞟,可能对方看过来时什么都没想,但周靳就是有些吃味儿。
他脸色有点冷。
那股烦躁的念头又冒了上来。
真想现在就把她藏起来。
然后。
一个人独自享受她所有的美好。
——
九点半,郝甜才到家。
车子在超市前边的路口停下,郝甜下车,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刚从ktv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混了点烟酒味儿,这一路上开着车窗透气,那股味儿已经淡了很多,不仔细闻也察觉不到了。
她松了口气。
弯腰趴在车窗旁边跟周靳说话。
“你回去喝个醒酒汤再睡觉。”
周靳有点好笑地看她,“就这几口啤酒,你怎么跟我吹了两瓶五粮液一样?”
担心都冒在脸上。
生怕他下一秒不省人事似的。
郝甜瞪他一眼,“爱听不听。”
不听拉倒。
周靳轻笑起来,墨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圈圈温柔,“听,可必须听,您都发话了,我能不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