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行动队员们的搜查基本上结束了。
在智惠东的亲自指挥带领下,众人很快便将整座房子的里里外外搜了干净。
方如今扭头看了看,搜查的确实十分彻底,床腿被锯开,被子也被撕开,天花板也都被打开……简直是被翻得底朝天,就差拆房子了!
智惠东对着方如今摇摇头。
方如今对此也是有心理准备的,即便汪广汇真的是日本间谍,也不大可能将重要的物证藏在自己家里。
毕竟他和闫建波、林一博的情况还是有区别的,他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一大家子,这样做的风险太大。
到了现在,只有撬开汪广汇的口这一条路了。
他一把揪住汪广汇的头发,恼火地说道:“汪广汇,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没有的罪过任何人吗?”
汪广汇有点茫然地摇摇头:“没……没有啊。”
方如今脸色一寒:“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汪广汇再不交代的话,他就会将其带回站立审讯。
汪广汇看到对面的年轻人眼里满是冷笑,不由得心中一寒。
他较今年只,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
方如今见他似乎是在极力思考,便提示道:“我提醒你一下,江!”
话音刚落,汪广汇双肩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神情如遭雷击。
只说了一个“江”字就诈出来了?
方如今看到汪广汇的反应竟是如此的强烈,心中不由一诧。
他趁热打铁地冷喝了一声:“汪广汇,我劝你老实交代,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汪广汇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家人,哀求:“好汉,能不能换个地方?”
方如今点点头,毕竟在两个孩子面前审讯他们的父亲,很有可能会给吓到他们,甚至会给他们在心里留下阴影。
随即,汪广汇被带到了他岳母的卧房中。
“这下可以说了吧?”在汪广汇同意交待之后,方如今的态度也缓和了起来。
审讯有时候就是这样,双方从一开始的对立,到后来的合作,彼此的角色都在发生着变化。
汪广汇颓然垂首,仿佛泄了气的轮胎。
他用脑袋磕着椅子的靠背,痛苦万端地说:“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啊,我早该知道啊……”
方如今忍不住皱眉道:“汪广汇,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跟我在这里说书吗?”
汪广汇摇摇头:“不,这只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而已。”
方如今见他痛苦表情不似佯装,便不再逼迫,任他缓缓道来。
汪广汇语气苦涩:“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潜心学习医术,可是从来不觉得治病救人是一件开心的事,正相反,每次开药、施针,都让我备感疲惫和悲伤。对其他的郎中医生来说,也许能从治病救人中体会到成就感,但对我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即便过去了多年,可每每想到那件事事,汪广汇便心如刀绞,悔恨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做下了猪狗不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