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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弋烧得头昏脑胀，不耐烦地哼哼:“你倒是快点啊。”

“你别生气，我这就涂，这就涂……”

展南羽挤了药膏，颤着手指伸了进去。

一想到里面的黏膜被弄破了，还出着血，他的手就抖得更厉害，以至于本来对痛觉不怎么敏感的肠道都产生了丝丝缕缕的疼。

“嘶——”顾弋低呼一声:“行了，差不多就这样吧。”

展南羽慌忙抽回手，“能行吗？”

“嗯，让我睡会儿。”顾弋趴在床上，昏昏睡去。

展南羽在一旁看着，心里针扎一样痛。等顾弋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客厅超小声打了个电话。

沈铎是展家的私人医生，已经为展家工作了三年，江锦的头痛痼疾就是在他的照看下得以缓解，所以深得展南羽信赖。

顾弋不想去医院，展南羽舍不得强迫他，又不知道顾弋这么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究竟行不行，所以打电话给沈铎，仔仔细细将顾弋的处置情况描述一遍，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才松一口气。

“除了以上措施外，日常饮食也需要多加注意。忌辛辣刺激，忌酒，还有，”沈铎补充道:“节制性生活也很有必要。”

展南羽很认真地“嗯”一声，又问:“需要节制多久？”

沈铎:“起码半个月。”

展南羽:“……好，我知道了，谢谢沈医生。”

顾弋趴在床上昏睡了五个多小时，醒来后身体遭受的损伤透过神经末梢传入中枢，酸痛感蔓延至全身。他迷迷糊糊地翻身仰面朝上，伸手在床头摸索着。

“醒了？”

在厨房忙碌的展南羽听见卧室里有动静，立马走进来，将床头柜的眼镜给顾弋戴上。

顾弋支起胳膊，拿来手机看时间，十二点半。

展南羽扶他起来，问:“要不要喝水？还是上厕所？我煮了粥，吃一点再睡吧。”

顾弋张嘴，没能发出声音，用唾沫滚了滚喉咙，才从嗓子眼儿挤出两个字:“厕所。”

“我抱你去。”

展南羽不等顾弋反应就把人抱到厕所，还要伸手去脱他的睡裤。顾弋打开他的手，双眼盛满羞怒:“你出去！”

展南羽有些犹豫:“你自己能行吗？”

顾弋瞪他一眼，展南羽道:“我这就出去。”

展南羽盛好粥，摆了几个清淡小菜，顾弋洗漱完毕来到饭厅吃饭。

座椅上的两层软垫也没能缓解臀部受到的压力，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一阵阵烧灼般的痛，痛得顾弋浑身一僵。

展南羽变了脸色，“要不然去床上吧，我喂你？”

顾弋摇头，咬牙放松身体，“没事，就在这。”

每个吞咽动作都伴随着无法忽视的钝痛，顾弋勉强喝完一碗粥就撂了筷子。展南羽知道他喉咙难受，也不劝他多吃，化了两勺秋梨枇杷膏给他润嗓子。

顾弋起身去衣帽间，展南羽跟在他身后，皱眉问:“你拿衣服做什么？”

“我下午有两节大课。”

“都这样了你还要去上课？！”展南羽顿时炸毛，一把夺过顾弋手里的衣服，“不行！”

顾弋面无表情伸出手，“衣服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