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不是针对他的酷刑。
结束时,苏戚花了很久,才平复呼吸。
薛景寒把她放进被子里,转而去洗手。起身时,他侧颈的咬痕暴露出来,深而鲜红,瞧着都觉得痛。
苏戚:“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要也抹点药?”
薛景寒说没事。
不怪苏戚。她见惯了大风浪,但有些事还是太刺激了。
毕竟薛景寒像极了不食烟火的神仙,帮她自渎什么的……画面直接冲破理智。
苏戚将自己埋进被窝。
隔了一会儿,薛景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戚戚,别蒙着头睡,对身体不好。”
苏戚又把被子拉下来。
薛景寒摸摸她的脸颊,弯起嘴唇道:“睡罢,我就在外间,有事喊我。”
苏戚抓着被角,轻声说:“阿暖,明天见。”
“嗯,好梦。”薛景寒笑容清浅,学着她说,“明天见。”
——第四卷·过去完——
四月桃花芳菲,整个京城笼罩在轻柔而欢愉的花香里。
日子懒散而又平和,无法让人生出抱怨。
某天,城门大开,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行驶而来。侍卫皆着盔甲,骑高头大马,其间车辇甚是华美,辕木深红,纱帐四垂。
看热闹的百姓挤在路边,伸长了脖子数数。一,二,三……光车辇,便有四架。侍卫三十余人,腰跨短刀,脚登皂靴。仆役婢女众多,个个身着绮罗,神情傲慢。
有人认出队伍前头的旗帜,惊呼道:“是丰南王!”
此言一出,满街恍然。
丰南王,是大衍如今仅存的异姓王。拥有封地两千里,地方富庶,政绩普通。据传府中金银无数,专门腾出五间房,来存放陈旧的财富。
而丰南王其人,也总让百姓津津乐道。
听说他有十二房美妾,个个身怀技艺,琴棋书画歌舞骑射,皆有涉猎。丰南王年近五十,却保养得当,面若青年。
民间流传,他精通房中采补之术,才能有如此样貌。
又说,他唯一的女儿,未央翁主,生性豪迈如男子,能痛饮三坛烈酒而不醉。曾豢养面首,但面首不堪忍受她的脾性,连夜出逃离开封地。
还有些传闻说……
总之,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丰南王。他的秘闻逸事,是坊间文学的热门题材。
苏戚也听过他的大名。
不过,丰南王进京这件事,她并不知情。
此时此刻,她在太学。
太久没回来,苏戚差点儿被学监除名。苏宏州强行把人扔进太学,呆了四五日,算是应个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