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我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敢做,那我还是撤了吧。”初愿的指甲掐在她的肩膀的右侧。
“何初愿,我看上去是那么胆小的人吗?”樱笋自然不会那么傻,等着他这样对自己,踩了踩他的脚上。
“哎呦。”这个女人下手也太狠了,他忙把话筒递给木染,“我不会。还是你来吧。”
“何初愿,拜托,别扫兴了,,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你就多帮帮忙吧。”她不敢拉他的袖子,毕竟还不熟,身边这几个人会忍不住现场做导演的。
他没有作任何回答,看来她得完全靠自己了。“难道你想靠关系?那很抱歉,我偏偏就讨厌拉关系。”听着袁年光那悠扬而充满魅力的歌声,嘴巴靠近她的耳畔,嘴角翘得老高。白白的手指扣住话筒,想开口又不好唱什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帮帮我澄清一下事实,澄清我和袁年光真的没有任何的交往。”这都火烧眉毛了,要是还不说,那明天说再多也没用了。
幽茗正好经过门口,以为里面是情人聚会,便只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谁?”樱笋把话筒丢到初愿的手里,手影在玻璃门旁的墙壁上显得异常的苍白。
“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有叫袁年光的人吗?”幽茗的胸口攒积了许多的疑难问题。她记得小时候来这里时就见过他,而且这里是废墟,所以她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在这里居住。
樱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又一遍,这个女孩还挺有几分姿色,袅袅婷婷的刚露出的小荷一样的红晕,清净的不带任何杂质。
风很大,把她的发丝都吹到她的嘴边,幽茗见她的脸色发青,便没开口就离得远远的。
只是很不经意的撞上初愿的满眼的兴奋。
“她是谁?”很幸运的,初愿对这个女孩子并没任何兴趣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是刚刚的好奇心又在做法,一时糊涂而已。
“袁年光,有李樱笋了也不跟我说说,兴奋过头了啊。”初愿夺到他的手中的香槟,一咕噜的喝下去,只剩下一点点了。
他起身砸了一个杯子,热闹被他的周围的白光给吹得老远。
未提一句话,潇洒的举起手中的翡翠一丢,被丢到窗外的草丛上。那样子更像一个刚刚失恋的男人,为了赶走所有的记忆而痛心疾首的跟美好挥手再见。
盈溢的欢喜还在沸腾中,在初愿的心潮里。在心里第五十次的祈祷。
那诡异而不寻常的雾气正逼向她,而这团雾气就是初愿的眼波里的刚刚酝酿好的。她直打了个喷嚏,正好把口水甩到他的脸颊上。
天高气朗,心情不能和它一样放晴。
她想起那年她自己老是不理家人劝告独自骑自行车上学,或者快步到学校。
而今,再也没那般闲情逸致和时间来浪费了。
第六章 池中难堪
夜风微凉,呼呼的吹起桌上的碎片,幽茗每次都是把最少点击率的漫画的草稿纸给撕得粉碎,等改了n遍之后就把它放到画架上。
正昏昏欲睡,听见嘈杂的声音。
“樱笋,你实在是胡乱想了,回去好好的洗个澡,把晦气都洗干净啊。”年光拉紧树上的叶子,叶子和嫩枝脱离了。
“那你该怎么向我证明你的清白呢?”他望着幽茗时有种不尽人意,他实在想不起这个女孩的名字。
圆溜溜的珠子在转动着,他猜她醒了,向旁边移动着步子。
由花花绿绿的千纸鹤密密麻麻的有一点点缝隙,幽茗能看到樱笋的手指抚弄着大拇指,像是含羞,含笑的。
油黑的发是暗夜中的瀑布一样,蕾丝花边的衣领白白的,好看的水钻镶在高跟鞋上,高跟鞋的鞋跟在垃圾桶上停留着,“这不是刚刚那个女孩吗?”
夜幕毫无遮拦的露着它的料峭的风云,让星光给它减少几分邪气。
但是幽茗很喜欢这样的它,在它看来有星光,就等于有了最美的丝绸。每次月光一照进来,千纸鹤就会发出那遥远的童年时代的气味。
它的记忆就会拐弯抹角的游动在过去的美好与颓废。
在桌角上,有一封独一无二的信纸,由她自己设计的,这封信纸上的名字就有一个他,那个她忍俊不禁的扔到桌上的画册上。
信纸上有一行字:森林里的小溪是最寂寥的,没有阳光的浸染。
樱笋从缝隙里看着纯白的信纸的边缘,却看不清信上的字。
相同的时间总会有相同的倒霉在等待着他们。
暴风雨毫不犹豫的淋湿了千纸鹤,千纸鹤跟了幽茗很多年了,这些年来,她总是能敏感的把窗户关着。
就在樱笋的头碰触了千纸鹤后,樱笋就成了落汤鸡。
樱笋无耐的用包挡住他的头发,话说年光其实很容易感冒的,这次准能让他发高烧了。
“不要了,你的身子要紧,可别淋坏了。”他脱掉上衣,边帮她挡一点点雨,边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