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继的质问,沈学军郁闷的不行,当即苦着脸说道:“书记,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将前进抓到所里去打您的脸,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
在这之前,马继便猜到这当中可能有什么隐情,听到这话后,急声问道:“学军,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官场难混,当有如履薄冰、如临深渊。马继听到沈学军的话后,对这事非常重视,当即便急不可耐的出生发问了。
“书记就是高瞻远瞩,这事当中另有隐情。”沈学军故意压低声音道。
马继听后,脸上一沉,疾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说你们两人有什么事不能大点声音,这家里除了我们三人之外,便再无其他人了,谁会偷听呀!”牛春花怒声说道。
马继的脸色一沉,怒声冲着妻子说道:“你知道什么,隔墙有耳,小心无大错!”
牛春花虽对马继的话不以为然,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白了其一眼,侧着耳朵倾听起两人的谈话来。
沈学军见此状况,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开口说道:“书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沈学军一脸苦逼的冲着马继说道:“您说那种情况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若是不把前进带到所里的话,只怕姓魏的要连我一起收拾了。”
沈学军这话倒没有夸大其词,当时,他若是再不出手的话,魏一鸣便准备给泰丰县公安局督察队打电话了。
在这之前,马继便意识到事有蹊跷,但怎么也没想到竟和代镇长魏一鸣有关,这让他的心里很是不安。
“按说前进该认识魏一鸣呀,昨天我和他说过这事,怎么今天还……”马继说到这儿停下了话头。
马继对于自己小舅子再了解不过了,为防止他犯到魏一鸣手上提前给其打了预防针,谁知还是没用,姓魏的第一天过来,他便和其杠上了。
沈学军听到的马继的话后,低声说道:“马书记,前进可能想装作不认识魏镇长给其一个下马威,谁知……,后来,他又说漏了嘴,被魏镇长抓住了把柄,现在连我都跟着被动。”
沈学军来马继家除了解释清楚这事以外,更有向其问计之意。这事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只烫手的山芋,不知该如何处理,请马书记帮其出主意呢!
马继听到沈学军的话后心中一阵唏嘘,今天他在和魏一鸣的交锋中都没沾到便宜,以他小舅子的智商竟然和其玩心眼,这不是吃饱了撑着吗?一个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牛前进却一点这方面的意识都没有。
“学军,你准备如何处理这事?”马继不动声色的问道。
听到马继的问话后,沈学军低声说道:“书记,我不知该如何处理,特意登门请教来了。”
“姓沈的,你还想把我弟弟拘个十天半个月不成,我告诉你,你今晚若是不把他放出来,便别想出这个门。”牛春花说完这话后,双手叉腰站在门前,大有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意思。
马继听到这话后,脸色一苦,开口说道:“春花,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沈所长要是成心拘前进还会到家里来找我吗,你先去泡两杯茶过来,我和沈所长商量一下应对之策。”
“想喝茶自己泡去,老娘可没空搭理你们。”牛春花说完这话,冲着沈学军说道,“姓沈的,今晚我弟弟要是回不来,我便住到你们派出所去,哼!”
说完这话后,牛春花便扭着她那如狗熊一般的腰肢往房间里去了,连看都没看的马继和沈学军一眼。
马继见此状况,脸上露出了几分讪讪之色,娶了这样的老婆,他也是一点办法没有。牛春花如此猖狂,和她老子很有几分关联。当年,牛春花的老子是村里的党支部书记,马继在起步初期,和其有脱不了干系。有了这原因后,牛春花在家里便越发猖狂起来了,久而久之便成现在这局面了。
沈学军见此情况,心里暗想道,马书记平时牛逼的不行,怎么在这娘们前面便变成死逼了,真是咄咄怪事。
马继亲自起身帮沈学军泡了一杯茶,然后再询问起事情的详细经过来。
听完沈学军的话后,马继的脸色阴沉的能挤得水来,沉声问道:“学军,照你的说法,不是前进袭击姓魏的,而是被他揍了,怎么反过来还把人带到派出所去呢,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在这之前,听说牛前进和魏一鸣干架之后,马继还是挺开心的。小舅子虽然不堪大用,但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混着,打架什么的还是挺有一套的,魏一鸣则如小白脸一般,若是能将其好好修理一顿,也好帮其出口气。
这会听沈学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心里郁闷的不行。牛前进不但挨了魏一鸣的揍,还被陈学军带到派出所去了,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听到马继的话后,沈学军心中暗暗叫苦,镇长、副书记各执一词,他这个具体办事的岂不得苦逼死。
“书记,话虽这么说,但在场的人众口一词都说前进意图袭击镇领导,那位更是紧盯着不放,我也没办法。”沈学军说这话时,一脸苦逼的神色。
沈学军这话也是实话实说,牛前进住到镇政府宿舍区之后,整天开着一辆大功率的摩托车进进出出的,众人很是反感,再加上看见大姑娘小媳妇都要上前招惹一番,谁都不待见他。魏一鸣出手收拾他可谓是大快人心,谁会帮助他说话呢?
马继听到沈学军的这番话后,脸色顿时阴沉了,冷声说道:“无论姓魏的和其他人怎么说,事实情况是前进挨了走,而他魏一鸣什么事没有,你们派出所若是拘人,那该找姓魏的才对,怎么反倒将受害者给抓起来了呢?”
“书记,这……”沈学军听到这番话后,不知该如何解释。
“学军,我姓马的待你如何?你这么做可是在打我的脸呀?”马继说这话时,脸色异常阴沉,很是不快的瞥了沈学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