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一次大家都是来看孙言会不会向往年一样通过这次考验的,可现在他们的目光却都在那位城里神童的身上,如同主次有了变化。
只是对此郑邪也不在意,反正最后的结果他已经了然于心,但那位神童却不这么想,他叫陈列,七岁展露天资,令城中人惊叹,如今已经十二岁有余,拥有了破例参加举士的资格,可以说是风光无限。
而孙生找到他的时候,他本不愿意与低自己三岁的小孩比试,可父母亲却是收下了孙生的钱财,这令他有了为难,所以在没有办法之下,他才勉为其难的来了一趟。
但除此之外,他更是听说了孙言的事迹,例如被称之为村里的神童,例如同他一样六七岁展露天资,且许是天才与天才之间始终有着莫名的芥蒂,因此他也想来见识见识这个小子!
可现在他却要了失望,因为在他的眼中,孙言根本就没有资格与他一战,在答题之时,没有丝毫的认真,落笔也不干脆,很是装模作样,而这样的小孩童,他真的很难将其划分到神童的领域,最多只能算是那种稍微聪明一点的小孩子。
“村里的人始终都是村里的人,这样的孩童岂能配得上神童的称号,真是不该浪费这个时间,还是考举比较重要啊!”陈列心中暗想,眼中充满了不屑。
似乎也察觉到了陈列的目光,郑邪还在画画的笔墨微停,有意无意的看了陈列一眼,但他的目光却是一如既往的不以为然,许是在他的眼中,这陈列还无法引起他的注意吧!
同时,第五题过后,孙生开始出第六道题:“有一女子,既没有生孩子,也没有人认她为干娘,更没有认领养子养女,可她却先当上了娘,请问这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有点难!”这一刻,所有人的脑海里蹦出了这句话,包括那位见多识广的老先生。
“嗯?”神童陈列眉头一皱,第一次没有立即下笔,而是开始认真的思考,唯有郑邪还是一脸淡然的拿着笔,画着画,没有丝毫的停顿,这让陈列深刻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答题。
但郑邪做什么他也管不着,所以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不得不说陈列真的很聪明,仅仅是一盏茶的时间,他就想到了真正的答案,随后只见他迅速动笔,写下了两个字。
然而除了郑邪与陈列之外,在场的另外五位孩童全部都迟迟无法下笔,直至一盏茶的时间缓缓的流过,他们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有选择放弃这个问题了。
孙生没有多虑,第六道题过后,他继续说道:“现在是最后一道题,也是最难的题,你们尚且听好,想必大家都知道,两年前城里出现一位神偷,名为半月神偷……”
“因为这个人喜欢在月亮只有半月时,才进行偷盗故而得名,我记得两年前他把一些有钱人家的金银珠宝机会偷得一干二净,可唯独有一家既无防盗设备,也无保全人员的财主,却是没受到任何的光顾?这是为什么呢?”
此问一出,在场直接哗然,半月神偷的事情他们都知道,那时闹得满城风雨,吓得那些财主们基本上都不敢开家门,但尽管如此,也挡不住半月神偷的入侵,因此几乎所有的财主都被他洗劫过,没有洗劫过的财主,他们还真不知道。
许是知晓找众人会误解自己所说之话的意思,孙生再道:“这一道题我也提示一下吧!不要用惯性思维去考虑这一道题,这没有任何的用处,明白了吗?”
此言一出,包括陈列在内的几位孩童皆是睁大了眼睛,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孙生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不过十二岁,虽然天赋异禀,但终究只是一个少年,一些超出认知的事情,他们自然是无论理解。
陈列作为神童,在第六个问题后,又一次的陷入到了思索之中,半月神偷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听说过,甚至离他家不远处的财主,就被半月神偷洗劫过,可是事实和问题不能同一而论,他必须要明白孙生所问题之中的关键点,而不是去想半月神偷的事情。
“麻烦!这个问题有陷阱,所谓的惯性思维,就是习惯性的去想一个问题,若是撇开这个惯性思维,那么就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去拆解问题的本身,从中寻找真正的答案,这可是一个很难的事情,至少一盏茶的时间有些不够……”
只不过想归想,陈列还是这般做了,他拿起了笔,闭上了眼睛,皱起了眉头,在脑海中思索着孙生所说的问题,此外,郑邪则是依然满不在乎的画着画,好像没有将问题听进去一般。
可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剩下的五个孩童又只能选择放弃了,不时过后,他们又一次的放下了笔,而就在一盏茶的时间快要结束的那一刻,陈列陡然猛的睁开了眼,其眼中更是闪过了一丝精芒,在最后关头,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
直至,陈列停下笔,郑邪也停下了笔,这些孩童共用了七张纸,每一张纸便是一个答案,只不过其他孩童在纸上写的是字,而郑邪却是画了七幅画,俨然让人猜测不透。
“好了!现在大家都已经作答完毕……”说着,孙生看了看郑邪,有看了看陈列:“那么我们就直接开始对答案了,首先是第一题,什么布剪不断?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出外游历的人大多都知道,断崖与水流相结合的地方,乃称之为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