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说完了,狠狠出了口气,总结道:“虽然最开始是诸伏先生委托我的,但准确点来说,我是带着整个樱花战队、所有期望降谷先生活着的人的希望而来的。”
这么简单几句话到底代表了什么……大概只有十二年后亲身经历一切的当事人们才知道了。即使如此,连旁观者都会因此而震撼和难过。
降谷零垂头掩饰自己有点发酸发热的眼睛,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声音有点嘶哑地问:“其他人怎么样?除了我……所有人都活着吗?复活卡使用成功了吗?有后遗症吗?”
“具体的我不知道,但当时和降谷先生一起经历黑衣组织覆灭事件的其他人应该都活着,宫野明美小姐、诸伏景光先生、萩原研二先生、伊达航先生、工藤新一先生他们虽然无法参与科研制作,但也一直在其他地方调查研究帮忙。哦对了,还有贝尔摩德小姐也会经常过来帮忙。”
花垣武道努力思索了一下,继续道:“复活卡在最终决战前被降谷先生使用了,一共五张,复活了诸伏先生的父母、宫野小姐的父母和降谷先生的母亲五个人,都好好地活到了十二年后。”
“而他们委托我要救只有降谷先生一个人。”他说。
所以死的应该也就降谷零一个人。
也就是说,那是个除了降谷零外全员he的世界线。
“为什
么?”安静了很久的诸伏景光突然开口,“zero具体的死因是什么?这个最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花垣武道沉默了一下。
其实除了最开始看了两眼,他之后就没再敢看诸伏景光了。
相比十二年后那个沉默却沧桑地留着黑色长发和胡茬的男人,现在的诸伏景光看起来虽然锐利明亮但却好相处多了。
但花垣武道还是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更不敢和他对视。
那双蓝色眼睛里闪烁的是绝望还是希望的光芒呢?
他不知道,也不敢去看。
无论是绝望还是希望都过于尖锐和沉重,只要看着他就仿佛会被那深
海般的悲伤和痛苦溺毙,只是站在他身边都会感到窒息和难过。
每当说起降谷零的死亡时,没人能承受那双眼睛的注视。
即使如此,男人的背却依旧挺直,每天都在永不停歇地努力,也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朋友们都不离不弃地陪在他身边为了同一个目标奋斗。
但是,他还是很痛苦,非常悲伤。
花垣武道无法承受那双眼里的痛苦和悲伤。
“对不起……”他将头往下垂得更低了。
“但是我不知道。”少年小声道,“直到十二年后,也没有人知道降谷先生当时是怎么死的。”
不良少年打扮的花垣武道离开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坐在沙发上沉默着,气氛很糟糕,哈罗忍不住“汪嗷汪嗷”地左哄一下右哄一下。
小狗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降谷零安抚地摸摸哈罗的脑袋,对诸伏景光低声道:“我去告诉大家吧。”
诸伏景光有点空白的眼神回神,点头“嗯”了一声,过了两秒又说:“zero觉得你真正的死因是什么?那个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才会让你真正死亡呢?”
降谷零拿着手机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但是可能性……也不少,大多都和系统有关。”
他看着手机里显示的樱花战队群聊,眼神有点复杂。
“我们为了最终决战和最后我的死劫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如何在那种本应该安全脱身的情况下死无全尸并且没有读档,我能想到的只有系统捣乱。”降谷零冷静思索,“虽然我最后还是和琴酒一起死在了爆炸中,但花垣武道说,那个爆炸完全是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外。而且后面也没有调查出爆炸的原因,我和琴酒的尸体更是成为了分辨不清的灰烬,这场爆炸很奇怪。”
诸伏景光转头看着他,过了足足五秒才说:“就算会死亡,zero也可以读档。”
“除非系统收回了你读档的能力。”
他的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