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耳边轻声提醒说:“不是因为你害怕。”
“哦。”Alice说,一脸的空白,“我恨死最后一刻改变主意了。这样派对的人数就减到六十五……”
“六十五!”我又一次鼓起眼睛。我没那么多朋友。甚至说我认识那么多人吗?
“谁不来了?”Edward忽视我,问道。
“Renee。”
我猛吸了口气。“什么?”
“她想为你的毕业给你个惊喜,但出了点问题。你到家会收到一条信息。”
有那么一会儿,我享受着放下心来的感觉。不管妈妈出了什么问题,我都完全为之高兴。要是她现在来福克斯……我不愿想这件事。我的脑袋会爆炸。
我到家的时候,留言灯在闪。在我听到妈妈讲述Phil在球场的事故,那种放下心的感觉又一次浮出来——他演示一个滑行动作时,和接球手撞在一起,股骨折了。他现在完全依赖于她,她没有理由离开。当留言被切断时,妈妈还在道歉。
“唉,有一个了。”我叹道。
“一个什么?”Edward问。
“一个我不用担心这周会被杀的人。”
他翻了翻眼睛。
“为什么你和Alice就不能严肃地看待这件事?”我质问道,“这很严肃。”
他微笑。“自信。”
“棒极了。”我轻声抱怨说。拿起电话,我拨通Renee的号码。我知道这会是很长一段对话,还知道我不用说很多。我只是听,然后每次我一有机会说话就要安慰她:我没失望,我没生气,我没伤心。她应该专心帮助Phil痊愈。我让她传达我对Phil“早日康复”的祝福,并保证会打电话通知她福克斯高中普通的毕业式所有的细节。最终,我以急需为毕业考试学习的借口挂断电话。
Edward有着永恒的耐心。在我打电话时,他一直礼貌地等待着,只是摆弄着我的头发,并且我一抬眼就向我微笑。当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考虑时,注意这些东西可能很肤浅,但他的笑容仍是让我失掉了呼吸。他太美了,美到让我很难去想其他的事情,美到让我很难去关注Phil的伤势,Renee的歉意以及敌对的吸血鬼军队。我只是人类。
一挂断电话,我就踮起脚尖吻他。他抱住我的腰,把我举到厨房案板上,这样我不会太费力。那对我很有用。胳膊锁住他的脖子,我融化在他冰冷的胸口。
太快了,像往常一样,他退开。
我撅起嘴巴。
看到我的表情,他笑了起来,从我的胳膊和腿中解脱开。他在我身旁靠在案板上,然后伸出一条胳膊轻轻揽住我的肩膀。
“我知道你认为我有某种完美、坚定的自控,可实际上那不是事实。”
“我希望。”我叹道。
他也叹了口气。
“明天放学之后,”他说,转移了话题,“我要和Carlisle,Esme和Rosalie去打猎。只有几个小时——我们不会走远。Alice,Jasper和Emmett应该能确保你的安全。”
“呃。”我轻声抱怨。明天是期末考试的第一天,只考半天,我考微积分和历史——我的课程中唯一两个难科目——所以我几乎一整天都见不到他,而且除了担心,无事可做。“我讨厌被看着。”
“只是暂时的。”他保证说。
“Jasper会很无聊。Emmett会聊闲。”
“他们会有最好的表现的。”
“好吧。”我不情愿地说。
这是我突然想起除了被看护,我还有一个选择。“那个……自从篝火派对,我没再去过La Push。”
我小心地看他的表情有没有变化。他的眼睛紧了一丁丁点儿。
“我在那里足够安全。”我提醒他。
他想了一会儿。“你应该是对的。”
他脸色平静。好像有点太平静了。我几乎要问他是不是想让我留下,可以想到Emmett毫无疑问会分光所有的排骨(??dish out the ribbing),我就改变了话题。“你已经渴了吗?”我问道,抬手抚摸他眼睛下面浅浅的阴影。他的双瞳仍是深深的金色。
“不是很渴。”我惊讶地发现他好像不愿回答这个问题。我等待他的解释。
“我们想尽可能的强壮。”他解释说,仍是不情不愿,“路上我们可能还会打一次猎,找一些大的猎物。”
“那让你们更强壮?”
他在我的脸上寻找些什么,但除了好奇,什么都没有。
“是的,”他最终说道,“人血最让我们强壮,即使是很少一点。Jasper想过作弊——尽管他反对这个想法,可他很现实——但他也不会这样建议。他知道Carlisle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