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芜央见他妖冶的样子,顿觉十分恶心,把头扭开,不再盯着不放。
朱郎点点头,淡淡地说道:“给彼此留下空间,才是最舒服的嘛。”说完,满不在乎地继续看起台词。一会,他自言自语道:“台词里说得清清楚楚,大齐王可真不是个东西。你们这样演,不怕惹上麻烦吗?”
“麻烦被我们解决掉了。”芜央不屑地说道。
朱郎伸出一根手指,在身前摇了摇,说:“麻烦就像你想要摆脱的女人,你以为自由时,总会等在下一个转角,给你惊喜。”
说些什么狗屁玩意,芜央斜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芜央心中烦躁,听见朱郎在无聊地敲击桌面。他斜看一眼,却发现那指头越敲越快,似乎停不下来。他心中一惊,抬头看见朱郎诡异地对着自己微笑,不等他反应,便直接昏睡了过去。
’咚咚、咚咚’,芜央在睡梦中纳闷,自己指头敲击的声音为何如此之大。再仔细一听,不对,是敲鼓的声音。
“嘿,赶紧起来,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是涂莉在叫他。
芜央一下子被金石拉了起来,糊里糊涂地换上衣服,又糊里糊涂的上了舞台。
芜央看见台下坐满了人,但都是看不清样子。他揉了揉眼睛,依旧看不清楚,却能真切地感觉到那些人在看着自己,还有说有笑。是的,只是一种感觉,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这种感觉有些熟悉,芜央想起了自己的怪梦,也是同样的感觉。
我怎么会突然进入了梦里?芜央想起朱郎最后那张诡异的笑脸,心中一惊,知道一定是他搞得鬼。
芜央努力想要睁开眼睛,摆脱梦境,却发现是徒劳。突然,场下的人停止了说笑,他们纷纷摘下帽子,露出齐刷刷的光头和狰狞的笑容。
是云林铁卫,芜央下意识地去抓背后的剑,却摸了个空。而台下的人,确如猿猴一般,飞跃上台,纷纷压在芜央身上,憋得他喘不上气。芜央想要大喊,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这时,一个人影在他头上缓缓出现,不用看,芜央也知道是朱郎,只见一把匕首的影子慢慢拉长,变成一柄长剑,看来朱郎是精通梦中杀人的妖兽。
没等他细想,长剑已经刺了下来,芜央啊的一声惨叫,从梦中惊醒。原来,是一场梦。
朱郎正坐在那里看台词呢!见他醒来,幽幽地问道:“做噩梦了?”
芜央点点头,惊出一身冷汗。“还好是噩梦。”
“是吗?”朱郎一脸的诡异笑容。
“你想干嘛?”芜央警惕地问,同时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只见一条长长的尾巴从朱郎的身下过来,分着岔,将他的手脚牢牢缠住。“你是妖怪?”芜央明知故问。
“现在知道太晚了,大齐王让我来取你性命。”朱郎狰狞地笑着,掏出一把匕首,那匕首诡异地变长,直奔芜央的眼睛而来。芜央想要躲闪闭眼,却全身僵住,眼见着刀尖慢慢扎了进来,疼得他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
呼地一下,芜央在尖叫中再次醒来,原来是梦中梦。芜央赶忙掐了自己一下,真实的痛感,让他确信自己这次是真的醒了。
“做噩梦了?”朱郎幽幽地问道,和梦中一样的语气。
芜央哼了一声,心里多少有些害怕,没有接话,起身出去洗脸了。
朱郎眯着眼睛,盯着芜央的背影,露出嘲弄的笑容。
夜晚,大厅里的鼓声阵阵,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金石从幕帘小心地探出头去,看见外面坐满了熊岳城的达官贵人。和昨夜的兴高采烈不同,今夜在场每个人都板着脸,一声不吭。听说,今晚就看一出戏,就是他们这场关于大齐王的戏。
不应该高兴才对嘛?一个个像办丧事似的。金石在心中骂道,一点觉悟都没有,估计平时没少拿大齐王的好处。他也明白了,朝廷也就是昭帝,为什么非要让这场剧演出成功。把大齐王的德行公开表演出来,无异于一场公开的处刑,也让这些官员好好掂量掂量,该不该和大齐王划清界线。
正所谓,众口铄金,人言可畏,百姓的口口相传才是兄弟二人争夺的焦点。
金石回头,看见穿着戏服的芜央坐在那里搓手,明显是第一次登台紧张了。
“你怎么还背着重剑?”金石没见过拿着兵器上台的。
“害怕。”芜央简短地说道,他本来也一向如此。
“害怕也不能背着它啊?”金石以为芜央是说上台表演害怕,他刚想再劝几句,范师父已经开始招呼着上台了。
“不用紧张,之前怎么练,这次就怎么演。只要把台词说对了,就是成功。”范师父拍着手,给大伙鼓劲。
金石、涂莉二人稀里糊涂地就上了台去。
第一场戏,他们演一对云京的夫妻,男的做小买卖,女的在家纺织,生活艰苦,却也相敬如宾。
这一日,大齐王心血来潮,要扩建王府的马厩。小夫妻的房子,恰巧挡住了马厩的扩建。大齐王派手下(孙宏宁饰演)来劝小夫妻搬走,却只给了十两银子安置费。双方争吵起来,大齐王的手下被夫妻二人合力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