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声音不耐烦地说道:“芜央当然是你啊,白台是你姐姐,你是白泽府的力士。快冷静下来,别中了那些人的奸计。”
第三个声音却安慰道:“何必揪着执念不放。白台只不过是个名字,一个饱含痛苦和悔意的符号,抹去这个符号,你将获得平和的新生。况且,你可以问问自己,芜央是你,那你又是谁?”
芜央不解,反问道:“他说芜央是我,那我就是芜央啊。”
第三个声音也反问道:“芜央是你,你是芜央。到底是你变成了芜央,还是芜央变成了你?”
又一个声音响起:“别听他的,你既不是芜央,芜央也不是你。你叫英x。”
是师傅的声音,芜央瞬间冷静下来,大声地问道:“师傅,你刚才说什么,后面那个字我没听清。”
“徒儿,其实答案已经揭晓过了。只是你当时不在那里,他在那里。”卫元的声音说道。
“他是谁?师傅,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这很重要。”芜央焦急地呼喊着卫元。
“他就在这里,徒儿,快醒醒。”卫元大喊道。
“师傅,他到底是谁,谁在这?”没等芜央问完,周围又重新变得一片寂静,只有一片片花瓣悄悄落下。
这是村庄的入口处,两岸桃花璀璨,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神奇景象。此刻,芜央正站在静静的河面上,像一位仙侠绝世独立,悠然地感受着落英缤纷。突然,他脚下的水面开始慢慢下降,他想要离开,却无法动弹。随着水面下降,两岸的树木也开始逐渐减少,最后只剩下一棵。
脚下的水已经流干,芜央站在长方形的河道中,眼看着河道向里缩小,他却毫无办法。突然,他仰面躺了下来,最后的那棵桃树已经长成了铁灰色的巨树,花瓣也变得细小密集,如粉雨缤纷而落。再看河道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规整的长方形大坑,让芜央直挺挺地躺在里面。
这是他的梦境,它很快要来了。
毫无征兆地,那双橘黄色的巨眼,如野兽捕猎般盯住了芜央,无形之火瞬间在芜央身上燃起,烧得他痛苦尖叫。
快,快来人给我泼水,要不然我永远醒不来!
这是芜央在痛苦中挣扎时,脑海里唯一的念头。伴随这个念头出现的,还有一个熟悉的名字——金石。
金石救我!芜央大喊着。
?
金石满头大汗地在梦中醒来,芜央在向他求救。
他套上衣服,头也不回冲出军帐,直接找到副队长灿荣。
“队长,我想要发几只信鸽。”金石请求道。
“做什么?”灿荣正在整理箭矢,见他急匆进来,微笑地问道。
“我梦到芜央遇难,我想向府里问问清楚。还有,我自从离开都城后,一直没有和父母联络,想向他们报个平安。”金石向灿荣解释道。
“芜央没事,他们只是出了些意外,至于原因我不能和你说,你问也是白问。联络父母的事情倒是可以,镇远侯已经离开都城,带着兵去了前线。你以穿云相称即可,你父母已经知道你还活着,并在在白泽府里以穿云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