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在江暖屋里看首饰的时候,陆篱篱也回来了。
姑侄两人似乎有着一致的审美,对着江暖那些首饰两眼冒光。
“篱篱,你年纪小,这些不适合你。”
陆瑶同陆篱篱对着同样的耳饰起了争执。
“姑姑,我是公主伴读,平日里都是素净的很,我这可是顶着陆家的脸面啊!”
江暖不紧不慢的匀着茶,看着陆瑶同陆篱篱争闹。
“篱篱,这你就不懂了,你再穿金戴银,到宫里去,都显得寒碜,倒不如啥都不戴。大嫂,你说是不是?”
被点到名字了,江暖这才开口道:“篱篱的确用不上,篱篱,与其在这些方面着手,还不如想想,若是太傅家的孙女也进宫了,昭阳公主,是不是会偏心。”
上辈子,陆篱篱也遇上这事。她是怎么做的呢,小到宫中内侍,再到昭阳公主身边的乳母,都一一打点。
为了陆篱篱能在昭阳公主身边得脸,只求没落的陆家不被其他公主皇子的伴读排挤。
陆篱篱应该也感觉到了吧,陆家的女儿,其他人都看不上。
“母亲,左千姿是太傅孙女,同昭阳公主一般年纪,她二人自小认得,她要是来了,我是不是就要被昭阳公主遗弃了?”
陆篱篱有些急,“母亲,你一定有办法,让昭阳公主只对我一个人好吧!”
江暖笑吟吟看着陆篱篱。
“篱篱啊,我是你母亲,但不是……那许愿池里的王八啊!”
“那是公主,我何德何能,能左右公主的喜好。”
“大嫂,这皇宫内务府,不是说只同江家做买卖吗?大嫂若是请江家人出面,应该能打通宫中关系的吧!”
“对啊,母亲,你一定有办法的。”
江暖看着陆瑶遮掩了的作弄神色,还有陆篱篱那一副期许模样。
“我父兄如今不在家,管内务的是我的堂兄,他性格甚是耿直,我可以想想法子。”
“少夫人,大爷同知安少爷回来了。”
秋霜适时地入屋禀报道。
“大哥回来了啊,大嫂,这些首饰先借我,回头我还你啊。”陆瑶眼神飘忽,拿了些首饰就快步离去。
“篱篱,你也先回屋温习吧,若是有不懂得课业,倒是可以问问知安。”
江暖若有所思般道:“知安的夫子尚未定,我还要帮他寻个最好的,也少不得一番打点呢!”
“弟弟那么聪明,夫子也不需要最好的。”陆篱篱嘟囔道:“母亲,我听说江家那边来人过,不想你用钱补贴家中内务是吧!”
“你这小机灵,什么消息都听啊!”
江暖失笑:“陆家是百年将门,虽说到了夫君这一代就弃武从文,但家底深厚。且不说有数位先帝赏赐的,经由老夫人,母亲二人运作,也让陆家更有底气了。”
江暖睁眼说着瞎话:“京城世家,只有那些把脸面丢尽的,才会将夫人嫁妆拿来家用。传出去,夫君都会被陛下责罚呢!”
“为什么?”陆篱篱有些不解,父亲娶江氏,不就是为了江家的钱吗?
“因为那会显得夫君无用,养不了家。”
江暖神色一敛:“连家都养不了的男子,陛下怎么可能重用?”
门外的陆逊同陆知安顿时停住了脚步,江暖的话听在耳中,陆逊只觉面上烧的厉害。
陆逊更是示意要开口的松香不要说话。
“但是呢,你爹是个伟岸真丈夫,我拿自己的钱给你走动路子,给知安寻名师,再把长意跟宝依都养大,也是甘愿的。”
江暖的话又传来,陆逊松了口气。
“篱篱,母亲同你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就算家中内务都是靠我补贴,但是绝对不能传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