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凤藻宫。
“陛下,请看。”
淑妃贾元春递给皇帝朱祁镇一张礼单。
皇帝朱祁镇伸手接了过来,看了看。“这张礼单怎么在你的手里?”
淑妃贾元春轻轻一笑,“不但礼单在我这里,礼单上的物品、金银珠宝,也都在我这里。”
“贾环把播州送给他的礼,都送你这了。”皇帝朱祁镇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淑妃贾元春。
贾环那小子行啊!近万两白银的贿赂,都没打动他。这是在向朕表明态度,再多的金钱,也动摇他做官的底线。
“嗯,刚才环哥儿的小妾鸳鸯,亲自把礼单和礼单上的礼,一起都送到了我这里。”淑妃贾元春笑眯眯的说道。
“既然送到了你这里,你就收着吧。”皇帝朱祁镇把礼单,又还给了淑妃贾元春。
“礼品我就收下了,一百两金子和五千两白银就送到内库吧。我要那些金银也没什么用。”贾元春神色淡然,就像对金银没什么兴趣一样。
“爱妃收的礼,送到内库不好吧?”皇帝朱祁镇的眼睛亮了起来,只不过神情有些犹豫。
“在宫里,吃穿都有内库供己,我也没有可花银子的地方,就交给内库吧。这么大个朝廷,用银子的地方多了。能为陛下省一点,就省一点。”
淑妃贾元春用深情目光,看着皇帝朱祁镇。她把银子送进内库的行为,就像平民老百姓一样,妻子替丈夫勤俭持家。
皇帝朱祁镇大为感动,银子多少不说,这份心意很是难得。
京城,荣国府,荣庆堂。
“你年岁也不大,怎么就老糊涂了呢?”贾母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忠靖侯史鼎。
我糊涂?忠靖侯史鼎被姑姑(贾母)说得摸不着头脑。有些疑惑的看向贾母。
“到现在,你还没看明白吗?”瞧着侄子史鼎不明所以的糊涂样子,贾母都想抄起她的沉香拐杖,搂头盖脸打史鼎一顿。
忠靖侯史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姑姑,我……确实不太明白您说的意思。”
“你觉得提前娶云丫头这件事和竞争成都总兵官这件事,有可比性吗?”贾母严肃的问道。
“姑姑是说那些人另有谋算?”忠靖侯史鼎的脸上。浮现了惊讶之色。
“你还没蠢到家。”
看着侄子史鼎不太聪明的样子,贾母也有些郁闷。一门二侯,史府还是没有起色,这和史鼎、史鼐两兄弟的才能不佳,大有关系。
“湘云那丫头有什么可谋算的?真是奇怪。”忠靖侯史鼎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
听到侄子史鼎的小声念叨,贾母一口气没喘匀,噎了够呛。忙用右手在胸前捋了捋,又用拳头轻轻敲了敲。这口气才彻底上来。
“姑姑你没事吧?”
贾母的举动,把史鼎吓了一跳。贾母要是因为他出了三长两短,史鼎可担待不起。
“许诺你成都总兵官那些人。是以成都总兵官职为诱饵。是通过云丫头的事,来试探、挑衅贾府,给贾府添堵,打击贾府的名声。”
贾母也不再和娘家侄子史鼎绕圈子,直言说出了整件事的内幕。
我天!忠靖侯史鼎惊呆了,还有这样的内幕。自己完全被蒙在鼓里,被玩弄于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