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沫说:“我还会做很多菜。”
井柚笑起来:“范安沫……”
晚上井柚很累,刷完牙就困得想要睡觉,但头发没有干,只能软着身子趴在床边吹头发。
后来实在太困,吹头发这个任务被范安沫接了过去。
她倒是不急,开了小风,让井柚躺在她怀里。两个人坐在地上,面对面坐着,井柚靠在她怀里,因为骨架小的关系,缩成了一小只。
吹风机嗡嗡嗡,井柚渐渐半睡过去,等到吹风机突然停下,井柚才惊醒过来。
“范安沫”井柚软软地搂住范安沫的脖子:“我好困,我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范安沫收了一下吹风机:“睡吧。”
井柚:“我没力气站起来。”
范安沫笑:“我抱你。”
范安沫把井柚抱上床,井柚就睡了过去,头发乱糟糟的洒在脸上也不觉得痒。
范安沫俯身下去,帮她把头发撩开,再帮她把被子盖好,在她额头上落一个吻,关了灯。
井柚这晚睡的很不好。
她梦到妈妈去世的那天,那天正好是她的毕业典礼,一个陌生的男人给她打电话,说你就是井柚吧,你妈出事了。
然后场景变幻许多,井德容和她老婆,还有井宥伟都来参加她妈的葬礼,林娇一副贵妇的气派,先是数落了她妈一番,再数落她,而后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林娇一起嘲笑她。
井柚半夜醒来是凌晨三点,她出了一身冷汗。
刚醒时,她仿佛还在梦里,那些谩骂还在耳边,各种各样的难听话,但缓了一会儿后,她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了。
范安沫睡在身边,侧着身子脸朝向她。
即使这个人正熟睡着,井柚剧烈跳动的心脏也因为感受到她的存在,而安稳下来。
井柚闭上了眼睛,钻进范安沫的怀里寻求温暖,因为动静太大,把范安沫给吵醒了。
井柚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范安沫懵懵地睁眼,懵懵地左右看了好几眼,最后才闭上双眼,把井柚抱紧。
范安沫声音很哑:“怎么醒了?”
井柚:“做了个噩梦。”
范安沫手更紧了些,还是困困的声音,拍了两下井柚的背:“不怕。”
井柚安心许多:“我不怕。”
戏剧的是,井柚再次入睡又梦到了林娇那一群人,她和一群年纪相仿的婆娘一起,对井柚指手画脚,像是在一个很大的会议室,井柚一个人坐在中间,而她等大家相继骂完后,口若悬河地一个个回怼回去。
第二天醒来,范安沫不在身边,而井柚的闹钟还没有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