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金角,我郑重警告你,以后放尊重点!”
“尊重?”金角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琴猴子,老实说,若不是看在 我主人的份上,我简直把你当狗屎。”
“呀!反了,反了。”琴诗书脸红脖子粗,一把跳了起来,双手紧握拳头,“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在蛤蟆嘴、乌龟眼的四脚蛇不可,让你知道什么是长幼之序。”
实在是毫无台阶可下。没办法,琴诗书东张西望,希望能找个借口体面的下台。“啊?霓裳怎么了?”见风霓裳发色枯槁,脸青唇白,忙奔了过去,轻轻地搂住她,心疼地问。
“不眠不休守了你们七天七夜,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不,不,霓裳你怎能这么傻呢?你知道这样我有多难受啊。”琴诗书心中一阵强烈的抽搐,心脏像痉挛的绞扭起来,疼痛,酸楚。他温柔地抱起她,让她的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那动作何等轻缓,他生怕惊动了她,这,还是那个轻浮薄情的琴诗书吗?
“哎哟,痛死俺了。”铁大牛醒了过来。接着林楠也醒了过来。见林楠醒了,金角和金翅快活地奔了过来。“呵呵,金角乖,金翅好。”林楠忙安抚他两只可爱的宠兽,“咦?霓裳怎么了?”
“没事,只是劳累过度。”金角回答。。。。。。
四人待风霓裳身子稍好了一点,又继续上路。看!前面就是捞刀河了。河水汤汤,波浪滔天,水皆为红色,仿佛漂流的血液,给人一种凄艳的美。河宽阔无比,四人站在岸边,竟看不到对岸。
“河水怎恁地是红色的,像极了人的血液,让俺极不舒服,还有,这河到底有多宽,居然看不到边。琴猴子,这是捞刀河吗?可别领错了地方。”只要话语中有一个俺字,不用说,必是铁大牛在发话了。
“嘿嘿,不错,这就是名扬天下的捞刀河,发源于西库拉山,在祁东口入海,全长八千里,宽八百里,嘿嘿,传闻捞刀河中遗有上古神阵,不知是真是假?”琴诗书的笑声让人听起来觉得他很贱。
“食人兽名满紫金大陆,捞刀河又离落霞山那么近,落霞门为什么不杀了食人兽,为地方除一大害呢?”风霓裳不解地问。
“杀食人兽?你以为落霞门不想啊,可谈何容易,我们先撇开食人兽不谈,,你们看见河面上那若隐若现的蓝色光环没?”琴诗书指着河面说。
琴诗书不说三人还没注意,这一说,顿下个个睁大双目,仔细观望,河面上确实有若隐若现的光环,如不仔细查看,决然发现不了。
“有!告诉你们,那就是号称上古七大神阵之一的离光绝杀阵,多少年来,许多英秀俊杰想解开这千古之谜,毅然决然地来到捞刀河,结果一去不复返,二百五十多年前,为情所困的伏霞真人也来到捞刀河,希望这一千古之谜中有能解玄魔气的丹药或药书,结果。。。。。。”琴诗书突然收住口不说了。
“结果怎样?”急性子的铁大牛心急火燎地问,林楠和风霓裳忙拉长了耳朵。
“结果伏霞真人狼狈而回,连他刚炼成的法宝——铁冠逍遥巾也丢在了捞刀河,搞了个灰头土脸,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涉足捞刀河半步。”
“啊,那我们还走捞刀河做什?这不是和送死没什么两样。”铁大牛又发了狂,眼睛红红的,像一条疯牛。
“喂,喂,铁大牛,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急。”琴诗书顿时慌了。
“呵呵,除非真元的碰撞过于激烈,否则离光绝杀阵不会轻易发动,嘿嘿,我们可以。。。。。。”琴诗书脸上满是贱笑。
“哦,俺明白了,俺们是偷偷摸摸地渡河了。”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怎样才能不惊动食人兽呢?”林楠开口问道。
“这,我早有谁备。”琴诗书信心满满,一把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符纸。“黄色的为敛息符,不但可敛真元,还可隔绝散发的气息;蓝色的为避水符,红色的为避火符,青色的为避风符。。。。。。”琴诗书一开口就是一大串,说得有完没了。
“喂,琴猴子,拣重点说,俺可没耐心陪你聒噪。”铁大牛不耐烦的大叫。
“给,每人一个敛息符和避水符。琴诗书笑着说,说完他自己挑出黑色的、绘有凤纹的符纸。
“凤叶千官印!你哪来的?”风霓裳满脸的惊奇与不信。凤叶千官印,修真界极品符纸之一,若涂上咒语,威力无边,纵使以浮天阁之实力,也不过区区四十张凤叶千官印,故琴诗书掏出凤叶千官印时,风霓裳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机不可泄露也!”琴诗书故做神秘,然后用朱砂在上面画了几道咒语,轻轻吹了一口气,道了声“变!”。
那黑色符纸放出柔和的光芒,气吹的膨胀,竟变成一长约三丈、宽约一丈的黑色独木舟,两头尖翘翘的,用来行驶,必是一日千里。铁大牛见了,心中既兴奋又愤恨:好啊,琴猴子,有这样的本领还藏私。其实铁大牛倒冤狂琴诗书了,琴诗书的符法不行,都是些雕虫小技,用来摆摆场面尚可,若用来对付像牛魔,绿袍老祖之类的人物,根本是拿着鸡蛋砸石头,琴诗书尚有自知之明,决然不会浪费符纸,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