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天这是……”似乎察觉到了异常,白雪试探性的问道:“往常不是这样的。”
一人一妖对视了将近十秒。
“我只是很讨厌现在的自己!”软绵绵的一拳锤在被子上,老人咬了咬牙
“为何?”
“现在的我卧病在床,什么也做不了。”老人一脸无奈的自责道:“吃喝拉撒全要朴春照顾,我有什么用?”
“我有什么用?”白雪轻声的复读着,思绪再次飘进历史的长河之中。
何时何地,一只站在悬崖边上的白兔,也曾听过这样一句话。
只是那道身影,从始至终再也没能回到那片悬崖边上……
一声叹息,把白雪重新拉回了现实。
“白雪姑娘。”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搭到了白雪手上,老人低声请求道:“你是妖,你能帮我看看,我还能活多久吗?”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看过了。”白雪低下头来,不敢直视老人:“但……”
“说,你直接说!”老人似乎是看出了白雪的焦虑:“我不怕死的,你说就是了。”
“好吧。”白雪咽了咽口水,缓缓道:“您生命之火已接近枯竭,应该没有多少时日了。”
知道答案后的老人并没有惊讶,只是轻描淡写的两字:“果然。”
反倒是那只搭在白雪手上的手,变成了握着。
“我时日已尽,对这世间已没有多少牵挂。”望着白雪,老人的声音变成了请求:“但还有一事,能否求姑娘帮我一程。”
“说吧。”不知何时,白雪的语气已变得无比温柔
“我那儿子朴春,他母亲去得早,从小缺爱,如果我这再一走,他在这世上将再无亲人……”紧紧的握住白雪的手,老人顿了顿:“我走后,你能不能帮忙照顾照顾朴春。”
听到这个请求的白雪,明显愣了愣。
她知道,这是一个父亲最后能为儿子做的了。
但这种请求,她闻所未闻,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倘若她拒绝,这位老人一定会很伤心,但如果接受了……
代价可是自己呀!
虽说朴春对自己很好……
“可以吗?”老人的请求声再次传来。
“可,可以。”微微点了点头,白雪竟为自己刚刚的回答感到惊讶。
也许是受不了这样,也许是被什么所打动。
反正是同意了。
“谢谢,太谢谢你了!”老人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白雪,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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