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月以为是秦绍那狗东西找来了,正要动手,手腕却被身后之人拉住。
她愤怒回头却见来人不是秦绍,而是一个穿着不凡,头戴诡异面具的男子。
她挣扎想询问来人身份,那男人便脚底发力,越过高墙将她带出了秦家。
她转头诧异的看着男人,在确定男人没恶意的情况下,想通过那厚重的面具探寻到男子身份。
可男子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她身上,只目视前方,揽着她的腰肢飞跃屋檐,直到将她安全送进沈家闺阁之内才放开她。
这人连她住哪间房都知道,那定是认识的人了?
她想揭开男子面具看看,却被男子骨节分明的大手拦下,随后男人一言不发飞身离去。
沈君月抿唇,记忆中全然搜索不到面具男人的痕迹,可又不能相信他只是个萍水相逢的好心人。
正想着,突然听见外头脚步乱了,尖叫声四起。
随即看守闯入她的房间;“沈大小姐,时辰到了,走吧。”
沈君月拧眉无所畏惧的走到外面,便看到沈老夫人扯着一个手持拂尘,满脸阴柔的男子哀求:
“李公公,求你看在咱们沈家原来的功劳上,高抬贵手,给咱们这些人一点活路吧。”
听了这话,沈君月摇头冷笑,如今不提这功劳,他们这家子怕是还能少受点苦。
果不其然,李公公轻蔑扫了一眼沈老夫人,夹着嗓子道:
“沈家如今落到这幅田地了,沈老夫人还要贪天之功?来呀,既然老夫人这般不清楚,咱家命你们可要搜仔细了,好好让老太太看看,咱们的振国将军到底是怎么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的。”
说着,还将老夫人推了个趔趄。
老夫人堪堪站住,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后面看戏的沈君月,当即爆发:“你个小贱人终于肯出来了,你那个不成器的爹,他……”
“他怎么样?他接纳了从穷乡僻壤过来的你们,好吃好喝荣华富贵养了你们这么多年,如今他落难了,你又觉得他不成器了?”
这沈老夫人偏心三房,又很讨厌衡阳郡主,向来对原主姐弟非打即骂,不爽了就将人送到庄子里干活,时常讽刺她跟衡阳郡主一般,靠皮相狐媚子样拴住男人,全然没个慈爱样子。
沈君月才不会惯着这倚老卖老的活菩萨,她走近那老太太,一双清澈的眼里满是质问。
沈老夫人蹙眉,看着她的眼神都是难以置信,仿佛不认识了一般。
颤巍巍抬手:“你……你莫不是疯了。”
沈君月了然,这是原主包子久了,突然反抗这老太太都不习惯了。
她冷笑一声:“如今家都抄了,爹娘落难,祖母不会以为还能压我一头吧?如今你我都逃不过一个囚字,不过祖母最好别惹我,毕竟岁数大了,没年轻人能熬得住。”
“你……”沈老太太气的发抖,可愣是被惊的说不出半个字。
沈君月也不管她,眸光环视找到了沈沐雨,正想叫他过来,就看去各院子搜索的人面色苍白的跑回来,对着李公公回禀。
“报告李公公,我这边……什么都没有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