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她将棉被盖在头上,睡觉,养精蓄锐。
有时间想男人,不如想想霍家会再派来什么人要她命。
不过还没等想清楚就睡着了。
——
远处,窝在另外一个山沟沟,裹着半湿不干衣服的某人面如死灰。
黑鹰和玄鸟看的不敢近身,缩在一边。
“主子上次露出这么吓人的神色是啥时候?”玄鸟瑟瑟发抖。
“即便是听说皇上有意让他娶严子溪,也没有露出这么吓人的神色。”黑鹰回忆。
两人叹气:“一定是跟沈小姐闹矛盾了。”
玄鸟嘀咕:“沈小姐是不是还在生气?”
“气什么?”黑鹰不解,那一车东西不解气?
玄鸟似乎读懂了黑鹰的意思,白了他一眼:“女孩子闹情绪,还能因为一车东西就能好,沈小姐一定是还生气主子让她滚那事,要我说沈小姐那么……”
“滚过来说。”贺九川突然出声,差点把玄鸟吓的背过气去。
他腿软,黑鹰搀着他来到贺九川面前。
两人低着头,用余光打量贺九川的神色。
主子这耳力又精进了,隔了那么远还能听见。
贺九川抬眸凉凉扫过二人。
两人一起腿软,半跪在贺九川面前。
他无语,自己就那么吓人?
在他们心里自己是个什么形象?
他憋闷:“我很凶?”
“没有。”
“哪能。”
黑鹰玄鸟开口,果断否认。
贺九川:“……”
“我这样就是凶?”
黑鹰点头,玄鸟摇头。
贺九川深呼吸,想吃人了。
他音色冰冷:“我又……”没对她凶。
贺九川及时打住,说不出口,丢人。
见他别扭,又不肯放过他们的架势,玄鸟豁出去了,自己洗干净脖子等着宰没关系,但是主子不能吃爱情的苦。
他道:“主子,女孩子得哄的,您本来就是王爷,跟沈姑娘之间身份悬殊,您若是动气让人家滚,人家受不住的。”
“你说什么?”贺九川音色更沉,眼神里透着一抹怒意。
“主子,您别听他废话,那日您都病糊涂了,一时说话没有注意也是有的,再说您也在燕宁给了沈小姐一车东西,又现身护她,沈小姐那么大方的人肯定不会再生气的。”
黑鹰将玄鸟的头怼到地上,使劲跟贺九川解释。
贺九川却猛然起身,随后一脸懊恼。
两人吓的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的。
只是很快贺九川便神色缓和,让他们看好霍家的动向,务必要保证沈君月安全无虞后,便让他俩滚了。
黑鹰和玄鸟急忙领命滚到一边。
贺九川再度坐下,唇角却缓缓浮现出淡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