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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第1页)

样,下一次我还愿意和你搭班。”牛保国心里乐滋滋地应承道:“那好,那好,那当然好了。老王,天黑,路上小心点儿,走好。”

牛保国把伴当老王送出了值班室,自己一个人坐在值班室的办公桌前,乐滋滋地回味着他刚才所干的那一番美事。刚才,他和老王媳妇做的那事,现在他回忆起来还是那样的妙不可言、余韵无穷。老王媳妇床上的那功夫可真好,作起爱来和他配合得太默契了,以至让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样神往。这会儿他直想得神魂颠倒,如醉如痴,如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简直都有些乐不思蜀了。谁知就在他正沉浸在对刚才事情的美好回忆中时,突然院子里响起了一声接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哨子声。这一声声骇人听闻的哨子声凄厉而刺耳,划破了西岳庙荣军疗养院原本寂静无声的一片黑夜,刹那间传遍了疗养院的每一间宿舍,也传遍了疗养院所在的西岳庙的角角落落,惊醒了所有正在酣睡中的人们,当然也惊得正在值班室里值后半个夜班的牛保国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出什么事了,黑更半夜的这时候吹哨子集合?”大家都在不约而同地纷纷互相打探着,一个个心里惴惴不安。牛保国这时也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毕竟做贼心虚,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祥之感。然而这时候他还不知道值完前半个夜班后回去的那个老王同志,在他宿舍里所发生的那事情呢。

只说老王在值班室里向牛保国移交清楚了值班手续后,匆匆回到自己的宿舍。这时他由于心情很好,因此没有一点儿睡意,一进宿舍门,满怀激情,连灯都没顾得上点,伸手就往床上摸去。当他摸着自己的媳妇赤裸裸地侧身脸朝里正睡着的时候,不问三七二十一,脱掉自己的裤子,猛一下子就从他媳妇背后把他那尘根儿给媳妇劈头盖脸地深深插了进去。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媳妇对此并不热切,头连回都没回一下,嘴里不胜其烦地直说:“你好大的精神,刚才刚刚做过一回,去了一下厕所,回来就又这么硬?”他媳妇不说这话倒还不要紧;这一说,把老王一下子倒给说懵了。老王听媳妇这话里有话,心里不由一怔,马上反问道:“你说什么?我刚刚下班回来,谁刚才弄过你一回了?”媳妇还以为丈夫在跟她开玩笑、逗趣儿呢,嗔怪着说:“去去去!没见过你这人,怎么还这样子,吃食昧食,一眨眼的事就不认账了?不信你摸摸!”老王伸手往媳妇的两条大腿根子之间一摸,“啊?”果然湿黏湿黏的一大片,不由得立马惊叫起来,“这是谁干的?”(未完·待续)

第十章 昙花再现(下)

(接前章)媳妇一见老王这样认真且惊诧莫名地问她,情知事情有岔儿,一下子就委屈得哭起来了:“你说这不是你弄的,那么我也不知道是谁了。天刚黑的时候,我一边在门口乘凉,一边等你回来,都快十点多钟了,我才从外面回来洗完澡、睡的觉。我睡觉时想着你马上就会回来的,如果把门关上了,到时候你回来敲门,我刚睡下,还得再起来给你开门—我怕麻烦,因此门就虚掩着没有关。我刚躺上床等你回来的时候,心里还清醒着的,可是谁知道等着等着,不知不觉地就迷糊过去了,不知怎么给睡着了。刚才我睡得昏昏沉沉、迷离迷瞪的觉着有人在弄我,我还以为是你下班回来了呢,谁知道竟然做出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丑事?”媳妇越说越哭越伤心,后来就埋怨老王,指责他不该去值夜班,哭着骂他没本事,一天连自己的媳妇都保护不住,竟闹腾着要寻死觅活。老王一见着了忙,对此事说实话他自己也气得不行,像这样自己上班去了,自己媳妇在宿舍里睡着,竟然被人给奸污,疗养院里秩序这样混乱不安全,院里领导他不管还行?于是一气之下,穿上衣服,立即找疗养院领导,报案去了。

疗养院领导一听,院里今晚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下子勃然大怒:“这还了得?像这样以后晚上谁还敢去值夜班?”他气得直拍桌子,大发雷霆,“怪事!一天简直都是出怪事哩!在革命军人疗养院,怎能容忍有这样的流氓事情发生?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案情要是不查个水落石出,以后传扬到社会上去那还了得?不说人家老王同志丢不起这个人,就是疗养院还背不起这个名呢!”他怒不可遏地咆哮道,“查!马上给我集合全院的所有人员,彻底追查,一查到底。我就不信,瓮里还能把鳖跑了?一旦查出来了,坚决严加惩办,不论作案人是谁,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决不姑息养奸!”

黑夜里,向来都是军事化行动的荣誉军人疗养院的全体人员,一瞬间就都集合在院子里了,挨个接受院领导的讯问。你想想,这事请还不容易查吗?院领导查究,没费多大劲儿就发现了蹊跷,值班室里的马蹄表怎么比其它地方的钟表都要慢一个小时?这岂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在那儿明摆着的嘛。牛保国马上就被关了禁闭,隔离审查。

牛保国禁不住人家三审两问,把话就说出了破绽,瞒不住了,不得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如实招供出来。西岳庙荣誉军人疗养院于是就把他这一案移交给了华阴县公安局和华阴县人民法院惩办。荣誉军人疗养院在当时那可是地方政府重点保护的单位,高压线,革命军人的权益神圣不容侵犯,华阴县公安局、法院哪里敢有一点儿怠慢?马上从快、从严、从重进行立案,继续侦破,严肃审理。法院合议庭在第一次合议会上合议牛保国案件时,参与牛保国案件的办案人员一个个义愤填膺,对牛保国的行为恨之入骨,怒斥牛保国的流氓行径狗彘不如,一致表示应把这一案件立即移交渭南中级人民法院,判处其死刑,立即执行,以之打击邪恶,除暴安良,警示世人,以儆效尤,从而促进社会安定平稳。这本来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不过有一些有恻隐之心的人却因见其生则不忍见其死,暗中都为牛保国的生死捏着一把汗。参与此案全过程审理的小小书记员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整天都在惴惴不安地想:“牛保国这回是死定了。”但他又觉着牛保国这人生得漂亮聪明,年轻有为,见什么就会什么,满腹经纶,多才多艺,真还不愧是个人才,如果就为着这事活生生的被枪毙了,未免有些可惜。然而众怒难违,在座的这么多人异口同声,谁还敢在风头上冒大不韪而发表不同意见呢?他即使再怜悯牛保国,也只能是眼看着干着急,没有一点儿办法。不过,这一案件合议庭一连召开了好几次会议,都是议而未果,没有最终形成决议。幸好后来在一次会上由于县长兼法院院长的一席话,才使得牛保国的命运发生了奇迹般的逆转。据说担任着县长兼法院院长的贺新春向来是一个怜惜人才的人,在这次合议庭会议临散会时终于忍不住对大家说:“今天会上咱们就先讨论到这里吧。牛保国案件,犯罪嫌疑人作案手段确实卑鄙,情节恶劣,性质严重,不可不严加惩办—这些大家意见都是一致的。不过散会后,回去大家也都再好好地想一下,认真地考虑考虑,是不是我们就非得把他置于死地,枪毙了,才能解决问题呢?这杀人可不比是割韭菜,割上一刀子,过几天它还很快地就能又长了上来;人要是一枪毙,那么他这一辈子的生命就彻底完结了,就不可能,也再不会有第二次了。我看我们遇事还是慎重一点儿,凡事三思而后行吧。世上任何事情,它都有一个形成过程,而我们对事情也都有一个认识过程。我看这事我们先不要急于给它定案,让我们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以后再说。”

这一次的会议就又这样不了了之地给散了。在阴曹地府门口的牛保国这时一只脚站在阳世,另一只脚却站在阴间,谁也不清楚他下一步会把腿迈向哪一边,而只能拭目以待,静观其变了。

然而,这一案的受害人老王夫妇两人心里却实在地气愤得不行,明里他们还顾及着自己的脸面,怕人知道了这事的底细,丢人显眼,尽管整天闷闷不乐,但还遮遮掩掩,不大闹事;暗地里他们却尽量避开人们的视线,一而再,再而三,不停脚地往县政府、法院里跑,找人催案,盯案,一再要求把牛保国快判,处以死刑。

时间大约又过去了有半个月左右,县法院又一次召开了合议庭会议,就牛保国一案再一次进行专题合议。会上,审判员们的意见基本跟前一次一样,他们仍然一个个慷慨陈辞,指责牛保国的无耻行径。只见一个人站起来说:“牛保国的这一行为,纯属流氓性质,有伤风化,足以认定此人道德败坏、品质恶劣,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这个人发言完毕,刚一坐下,就又有另一个人紧接着站了起来说:“牛保国利用职权之便,乘女人熟睡之时、不明真相之机,和女性发生性行为,对妇女实施奸污,这是地地地道道违背妇女意志的。他的行为所触犯的法律,不仅构成了强奸罪,而且也构成了渎职罪,手段卑鄙,性质恶劣,实在令人发指。我们对其如不重判,那么就有失法律尊严,难以扶正抑邪。”这个人发言话音还未落地,就又有一个人接着站了起来说:“我再补充一点。犯罪嫌疑人牛保国趁工作之便,强奸和他值同一个夜班同志的妻子,这实质上是对我们人民民主专政的恶意挑衅,是对我们新民主主义革命事业的肆意破坏,同时也还是对我们目前大好的社会秩序的严重扰乱,其颠覆我们刚建立起来不久的人民民主革命政权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试想一下,我们如果对此不作狠狠打击,掉以轻心,漠然置之,那么以后前院撵贼,后院起火,还有没有人敢为革命工作尽心尽力地去值夜班?我们的革命同志还能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干革命?我认为牛保国案件不是一起简单的强奸案件,更严重的它还是一桩典型的破坏社会革命公共秩序案。我们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实实在在地给他来一个杀一儆百。”

向来办事沉稳老练的县长兼法院院长贺新春,这时候看看大家的发言表态都已差不多了,是到“千槌打锣,一槌定音”的时候了,然而对这起案件他历来就不这么认为。他认为犯罪嫌疑人牛保国的作案经过确实令人发指,天地不容,但是这些办案人员也未免头脑有些发热,思想有些偏激,过于偏重于感情用事。他们这些人似乎觉着说话办事都是越左越革命,所以就宁左勿右,在办案过程中“杀人如不能举,刑人如恐不胜”;作为华阴县的一县之长兼法院院长的他有责任、也必须在办案中掌好舵、把握住分寸,决不能草菅人命—现在到了他不站起来说话不行的时候了。你看刚才他手里握着一只斯大林式的大烟斗,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在一口接一口地抽烟,默默地专心听大家发言,让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在座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个见仁见智,据理力争—这是贺新春县长有意在充分发扬民主。当他看着大家把各自的看法都发表得差不多了,是到该集中的时候了,这才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地把他手里所握的那个斯大林旱烟斗里的余烬在桌子角轻轻地磕了磕,然后又干咳了两声,眼睛向在场的全体与会人员扫视了一周,看到大家都在眼巴巴地盯着他,等着他作最后的表态发言—要知道,此前大家说的再多,那些话虽然一个个证据确凿,理由充足,但这都只能作为定案的参考,敦促他这个县长兼法院院长下最后定案的决心,而最后的定案,还是要他这个县长兼法院院长来拍板的。现在对犯罪嫌疑人牛保国到底应该怎样发落,大家就全都看他—贺新春的一句话了。他这会儿可真的一言九鼎,掌握着牛保国的生杀予夺,牛保国是死是活,就全在他一句话了。他不慌不忙,神情十分严肃地向大家说:“同志们,牛保国案件的发生,确实让人气愤。其手段之下流、性质之卑鄙,实属罕见。我们革命队伍中居然出现了像牛保国这样的败类,是我们的羞耻,我感到无比汗颜!如果从感情上要我表态的话,杀他一百次都不为过。”贺新春县长话说到这儿情绪激动起来,禁不住猛地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说,“当我刚一听到这事的时候,气得几夜都没能睡得着觉。”接着他又意想不到的放缓了语气说,“不过,后来我对这起案件想了又想,总觉着我们这些执法工作者任何时候都要切忌感情用事,都要多一些理性思考。我们的情绪归情绪,可是情绪万万不能代替法律。我们时刻都要牢牢记住我们是执法工作者,我们的使命是执法,而不是发泄。我们事事都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来规范自己的工作行为,来不得半点随意。我们今天所办的牛保国案件到底属于一起什么性质的案件,这个问题大家认真想过没有?如果以前没有想过,我劝大家现在就平心静气地认真想一想。”贺新春县长双手按着桌子,顿了一顿,向着在座的人又环视了一下,留心看他们每个人的面部表情。大家这会儿都在一眼一眼地瞅着他,静静地听他讲话,谁也不说一句话,很是专心致志。贺新春于是就又接着说:“牛保国案件的性质不论怎样恶劣,作案手段不论是怎样的卑鄙,说到底,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起强奸案,我们怎么能风马牛不相及地把它与反党反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反革命案件等同起来呢?况且就这一个案来看,它也没有引发起更严重的社会后果,比如受伤害人伤残、死亡呀什么的,所以我们怎么能以情代法,凭着自己的好恶,就把牛保国判成死刑呢?据我所知,牛保国这人还是个人才,他能拉会唱,能文能武,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不失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才子么,多少都会有点儿好色,自古皆然,一个年轻知识分子,我想也不例外。然而,我们目前在建国之初,正当用人之际,何必一定要置他于死地而后快呢?依我看不如宽仁厚德,判他个三年、五年,给他上一条活路,让他在监狱里劳改劳改,好好地改造一下他那非无产阶级世界观,也就可以了。说不定经过三五年监狱的劳改生活,我们还能把牛保国教育得痛改前非,出狱后重新做人,继续为新民主主义革命和新社会建设发出自己的光和热呢。大家看怎么样?”中国人自古以来就习惯了家长制,尽管大家刚才各执己见,众说不一,但是现在县长兼法院院长这么说了,其他人还能再说什么?大家就都不再坚持自己的观点了。于是牛保国最后终于被从轻判处有期徒刑四年,远远地押送到甘肃省的一个劳改场服刑去了。

法院合议庭会上,县长兼法院院长贺新春所说的那一席话,牛保国他本人当然是不会知道的了,可是就正是贺新春的这几句话,救活了牛保国的一条命,把一个已经走到阴曹地府门口的牛保国奇迹般地给拉回了阳世人间。早已认定自己这回必死无疑的牛保国,要是知道这一底细,知道他的生死就是这样发生了一场戏剧性转折,那么不知道他心里该会有多么地感激贺新春县长的好生之德呢。

话说这“甘肃”的谐音就是“干瘦”,它远在中国的大西北,古时候有相当一部分都属西域,自然地理环境极其恶劣,生活在那里的人们,生活条件也十分贫苦,似乎早在我国的唐代,就有人写诗慨叹这个地方的自然地理条件说:“一川石头大如斗,风吹石头满地走。”我想这当然也是对那里风大的一种夸张,不过也确实能让人了解到甘肃土地贫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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