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分头行动。”
两行人各自散去,算来算去到最后司马云这一行人倒是根本动都没动。
“你让他们出去找,你在这里躲清闲,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剑无求虽疼的龇牙咧嘴,但仍是管不住嘴巴揶揄两句。
司马云先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先侧耳倾听周围,又确定房顶之上再无黑蛇窥探时候才压低了声音道:“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对不对?哪怕我们这些人之中各有各的故事,也哪怕我们当中有人想取了我的性命,但那都无关紧要,因为既然大家因为某个目的走到了一起,那便是缘分,既是一家人,那我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只是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你们替我保守秘密就行。”
司马云回到自己房间之后,细细碎碎半天才拿过来一包黑布包裹着的东西。
“今天那条黑蛇得手的不过是赝品而已,真正的祠堂之上的琉璃瓦,在我这里。”
油灯之下,四片虽然饱经风霜,但经过司马云精心擦洗过后亮的发透的瓦片就这样摆在了众人面前,若非是在灯下,恐怕还不会有人能看到这瓦片上面隐隐约约的血红色纹路。
像极了一副地图。
“妙啊。”
剑无求陡然睁大眼睛。
“你这家伙是怎么办到的?怎么连我都给瞒了过去?”
“想要做到很简单,可还记得前两日里我跟你们一起去祠堂,到她们来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去?这四片琉璃瓦便是我那时候从房顶上摘下来又换上去的,之所以为什么这么做,细想一下你们也能知道其中道理。其实早就在他死的时候我便觉得有问题,只是那时候担心四周都有人监视,故此看破不说破,而今我们一家人全部在此,有这么多高手保护,我也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如果这天下真有人敢在几位面前抢东西,那恐怕也只有神仙才能做的到了,倘若那人知道自己受了一掌换过去的不过是一个赝品,想来会被气个不轻吧。”
“我是说你这家伙今天被抢走了瓦片怎么丝毫不担心的样子,原来早就有了准备,哈哈,老子真是服了你了。”
剑无求大笑,但这般大笑扯着本就受了伤的身子,疼的最后大笑之后又立马剧烈咳嗽了起来,好不滑稽,所幸并无人关注这些事情,只是好奇这让林震南拼死都要守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罢了。
拿起一片琉璃瓦,司马云就着油灯下仔仔细细打量起这瓦片上面血红色纹路。
老黄道:“这一定是一副地图,只有地图才会画成这个样子。”
司马云道:“难道林震南费劲心机想守护的就是这么一件东西?地图?地图又代表甚么呢?”
“你这他娘的问的不是废话?地图还能干什么?地图当然是标注地方来的,难不成你还能从上面看出来十八岁的俏姑娘不成?”
剑无求这下意识一句话却是根本没想到让众人齐齐噤声。
地图?
曾经在蓬莱时候遇上的三个菩提树下枯坐的公孙家老祖。
有一个地方叫做天门。
“啪。”
像是什么东西从房顶之上摔下来的声音,司马云瞬间变了脸色。
“有人。”
房中除去姜明与瞎眼和尚之外,其他人俱是当世高手,居然没发觉房顶上有人?
李玉湖早已单臂轰碎房顶,一袭白衣凌空站立,紧随其后房中除了两个和尚以及姜明剑无求之外的几人同时踏上房顶,四周哪儿有人?鬼影都见不到一个。
“调虎离山,不好。”
司马云突然想起来什么迅速落下,只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一番黑影已经撞破客店门窗化作一道飓风卷走桌上,剑无求有心阻拦,不过原本就行动不便,如此强行阻拦之下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让自己胸口又被踢上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