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放……放我下来!”明兰若腰腹顶着他肩膀,本来就晕,她差点吐出来。
小焰子懒得理她,将她往床上软被褥里一扔。
他转身开门,门外已经没有了上官宏业的影子,只有自己手下人抬着大桶的热水等在门口。
见他开门,影卫们立刻将那些热水抬进来,又迅速地退出去,关上门消失。
小焰子伸手摸了摸热水,温度正合适。
他径自拆了发簪,慵懒地脱了上半身衣衫,然后双手捏莲花诀,开始从丹田处运功,内力灌注奇经八脉,又逆行三十六周天。
只听得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咔咔咔”做响声,随后,他整个人竟诡异地径自身形拔高了许多,手脚皮肉竟都跟着舒展。
宛如褪茧一般,原本纤细的少年身形竟然暴涨至高挑修长、肌理分明的成年男子身形。
他顺手拆了自己头上的玉簪,又随意地从袖子里取出一方浸润了药水的帕子在脸上慢条斯理地压了压。
不过片刻之间,属于小焰子的那张漂亮少年的人皮就剥落了下来,形成一个诡异扭曲的皮肉模样。
烛光下,露出来一张眉目比女人还要精致的面孔来,过分苍白的面孔来上,工笔勾勒似的凤眸眼角染着魅惑的猩红。
他慵懒地揉了揉颈骨和手腕,一拂长发,这一番“画皮”操作,愈发显得他整个人妖诡得宛如噬人心魂的妖魔,让人毛骨悚然。
明兰若偷偷摸摸地睁着条眼缝瞧着,简直……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知道那真是个人,她看见这操作,估计得吓死!
这功夫真是邪门得要死!
忽然对方转身过来,明兰若立刻躺平……继续装自己已经醉死!
她没法交代自己跑出去偷偷见了什么人,现在也不是暴露赤血的时机,还是先喝酒装死吧!
反正她确实喝了不少,晕乎乎的……只不过之前,她知道自己酒量极差,偷偷摸摸吃了颗解酒药才开始灌酒的。
她怕自己真的醉过头,说了不该说的话!
苍乔走到她床边,瞧着床上“烂醉如泥”软侬的人儿,眯了眯妖异阴郁的凤眸。
他忽然俯身,高挺的鼻尖轻轻嗅了下她唇间软软的馥郁的香气,然后喑哑地哂笑一声:“行,醉猫儿倒还知道本座是谁……今晚咱们悠着点。”
说是这么说,他就低头,狠狠地吻住床上的姑娘,修长的手掌从她衣摆里探进肚兜中,一点没留手,怎么舒服,怎么爽,怎么放肆怎么玩。
蹂躏得明兰若差点装不下去,整个人跟火烧似的哆嗦,咬着舌尖才没崩溃地露馅,只哼哼唧唧地死扛着。
直到,他正准备顺着她软软的小肚儿下去一路准备伸进她裙子里时。
门外忽然传来三声规律的敲门——
幽微诡魅的声音响起。
“督主,本地卫所的人,都被擒住了,等您过去……”
苍乔的手顿住了,随后,他舔了下猩红唇角,神色恹戾的冷哼:“知道了。”
到底还是正事要紧,他起了身,顺手放下了帘子,将床上衣衫不整的人儿掩盖好,刺示意人进来替他更衣。
“看好了,不许任何人进来,晚间本座还要回来享用,热水一直备着。”苍乔冷冷地道,让人伺候他戴上描金乌纱帽,穿上华丽威势深重的蟒袍和金线皂靴。
“是。”两个大太监恭谨地道。
仿佛在秦王的地盘上做这些事情,很容易一般。
明兰若忍到了大门关上,又过了快一刻钟,她才忍不住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抱着被子坐起来。
她低头瞧了眼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想起他方才那些花样,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羞窘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那个大魔头到底最近去哪里学的那些花样!要死了!
关键是……
她揉了揉眉心,她难道还要等他回来享用么?
他今天老大不高兴,怕折腾完了,让他高兴了,明天她就没精神去执行下午的计划了。
不行,她得溜,还得名正言顺地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