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方体制服的秘书刚要转头轻声汇报,就惊讶看到了宫理伸出来的脑袋,以及她响亮的话语在大厅内回荡:“是你的卧室?你的卧室?卧室?室——”
“啊。”宫理呆了一下。
那几位宾客身穿白袍或戴高帽,也一愣,抬头朝宫理的方向看过来。
最淡定的只有甘灯,他手指压住宫理的脑袋往回一摁:“回去吧。”然后便走出去合上了门。
秘书连忙低头道:“是万城公圣会的几位——”
甘灯抬手,拄着拐杖往树根圆桌走去,脸上露出不算微笑的温和表情:“一位有些唐突的小朋友。见笑了。还请坐吧。”
……
刀球赛场的修理间。
宫理更换着义体,忽然道:“有人会对义体过敏吧,你听说过吗?”
罗姐看了她一眼:“有的人是对所有植入身体的东西都会有比较强的排异反应;不过也有些人肌肤对塑料、金属等等过敏,你问这个干吗?”
宫理:“有位朋友说过敏,怎么判断他是哪种过敏?”
罗姐:“你看看他有没有戴项链、袖扣、耳环之类的,就知道是哪种过敏了。这会儿脑子里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在积分榜上第十二名,今天只要能拿前三,积分绝对能冲到前十了。”
宫理:“你还不放心我?再说,我已经好久没遇到前十的选手了。”
因为前十的选手到赛季后期都不怎么再下场了。过几天,这一季度就结束了,前十的选手就会晋升至上层赛场,在晋升上层的时候,拿到跟积分等价的几十百万奖金。所以他们只要是名次不掉出前十,就都不会参与比赛造成无谓的义体损耗。
除了那位打斗干净利落的aka爽哥。他还是会时不时来下场,继续风卷残云般迅速打扫战场,不过宫理还一次都没遇到他。
宫理刷着刀球黑赛的app,就听到罗姐道:“平树没跟过来?”
宫理:“啊,他说最近报了个什么厨艺培训班。”
罗姐拧眉:“啊?培训啥,他做饭不是挺好吃的吗?”
宫理震惊:“你是认真的吗?就连我也只是能放空大脑咀嚼而已啊。”
罗姐:“他会包饺子会手擀面条还——哦,我说的是……平树做菜我还真没吃过。”
宫理挑眉:“凭恕是吗?宽恕的那个恕字。啊,做菜好吃也没用,我好讨厌他啊。”
罗姐低头拧了半天螺丝,才道:“为什么?”
宫理漫不经心道:“可能是他嘴太臭了吧。”
还欺负平树。
罗姐还要说什么,就看到宫理指着app上的出赛表,惊讶道:“这次比赛有那个爽哥!”
……
爽哥也算是中层的红人了,他粉丝只比小黄鸭少一些,这次比赛直播间又拿他俩人做卖点,所有选手还在场外预备栏的时候,直播间里已经有了八十多万观众。
宫理把头盔戴好,她保护躯干的铠甲换成了一套防御力更强的银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通体银色的机器人。
铠甲外裹了一件类似长袍似的轻纱白衣。
她刚刚扶着预备栏的栏杆开始抬腿拉伸,就听到看台上爆发的欢呼声,还有各种小黄鸭图案的气球、彩灯与拉幅,还有好多观众戴着银色的袖套在挥舞手臂——其中不少粉丝都是那种红脖子大胡子中年老哥。
宫理不得不承认挺爽的,她还想听到一些应援词,就看到最前排一些粉丝开始齐声仰头“嘎嘎嘎嘎嘎”。
靠!她的应援词难道就是鸭叫?!
而且不止,很快看台前排涌出一群穿着小护士服的高大健壮的胸毛老哥,开始拿着球花在前头跳啦啦队舞蹈——
宫理遥远的听到他们怒吼的什么“护士长治愈魔法”。
……宫理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忍不住倒退半步,大为震惊。
但她不知道,直播间的弹幕中,全都是“护鸭官配粉”和“爽鸭邪、教粉”在撕逼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