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吃,还是不吃?在纠结了半个钟头后,她犹豫地咽了口沫,果断将打包的快餐扔到墙边垃圾桶,然后反锁了门,蒙头生闷气。
没有任何能量补充的身体,在她上楼下楼踢门一系列活动后,很快就虚软地瘫到床上,瞅了眼反锁的门,到底是不放心,非常吃力地搬了椅子去抵门,才安心入眠。
第二天一睁开眼,看到面前杜慕清纤密卷翘的睫眉,面色沉静安详,一只手安静地摆放在她腰间,呼吸声低沉而均匀。
她试着掰开腰间的手,杜慕清猛地张开眼,黢黑的眼瞄着她,手渐渐摩挲到她的脸,轻轻地揉了揉,模糊地说了一声:“早安。”
她肚子不合时宜的擂起鼓,看到他促狭的笑就生气,杜慕清在她耳边自信满满地说:“想吃什么和我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
她眼波一转,故作诧异地问了句:“真的?”
杜慕清的手慢慢下滑到她的肩膀,要剥掉她睡衣,她一惊,身子向后移了移。
杜慕清眸色暗沉:“过来,我替你换衣服。”声音难掩压抑的沙哑,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
她越后退,他的眼神越吓人,眼神活像长了牙齿,能无声无息地吃人:“别装纯情了,你身体什么部位,我没有看过,摸过?还在乎我多看两眼?”
她一怔,杜慕清穿着睡袍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为她选了件洋装,内衣事先放好了,顺手就可以拿到。
走到她面前,拨开她脸上碎发,像朝圣一般看了她许久,然后凑过身去,薄削的唇在上面亲吻,温暖真实的触感,不像是梦,让她抬头,她会乖乖仰脸,眸子里有湿意,他知道从第一次强要她开始,她就怕他。
他就要她怕他,要她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无条件服从他。
他不后悔,他得意于从高仰止手中抢走她。
但看到她裸*体他心跳失去了节奏,七零八落的,只好默默低头,拨开薄纱的丝绸睡衣,收拢胸前的香软,白滑的软雪从指缝中流泻出少许,一只手托着丰盈,顺着肩膀捋上肩带,依托着两片香软扣上搭扣,完美的胸线呈现了柔媚的轮廓,娇嫩而诱人。
再小心翼翼的给她套上内裤,一件件穿上洋装,纽扣极少,所以毫不费力,抬头冲她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打量他手下最无价最完美的财富。
陆赛男很快招架不住他这种炽热的目光,逃也似的跳下床。
杜慕清跟着她出来,手中拿着一块白色新毛巾,看起来极像宾馆专用的,但看到那一串的法语LOGO才知道是订做的,杜慕清将毛巾递给她。
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就像他身上的味道,不是很浓烈,但很容易辨认出来。
杜慕清脸上挂着笑,指了指洗手间,让她先用,他转身到楼下,开始张罗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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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赛男洗漱完毕,到楼下客厅看到杜慕清穿着睡衣在厨房内下厨,助理在一旁指导:“土豆要削皮……牛肉最好放点淀粉,多放点花椒,味道会更好……”
杜慕清应了两声,拆了包牛肉,翻出淀粉准备材料。
继而,油锅底有轻微的噼啪声,好像欧扬也这么认真做过早餐,不过后来欧扬工作忙碌就很少早起,有时叫外卖,有时直接去饭店,从不愿意像她和陆鹿那样凑合吃早餐。
但欧扬会记得给她留一份。
杜慕清将她点单的炖牛肉推到她面前,屏息看她,语气有些不自然:“试试看……”这倒是她第一次看到杜慕清面露急促之态,神色甚至有些忐忑不安。
面前的这张脸和记忆中阳光清俊的脸开始重合,每一次玩笑话,不管她是对是错,一旦吵架了,威胁欧扬,不理睬,欧扬立即会拉□段主动承认错误:“亲爱的,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真的错了……”
也不知道现在欧扬怎样?还是和小孩子似的,看到赌场就被迷晕了,非要豪赌一把才甘心。
然后她发现她非常想听到欧扬的声音,欧扬能不能把工作室经营得很好?
其实和欧扬相处后会发现欧扬是个永不言败的人。
只是她的身体有了第一次不美好的强迫,她才不拒绝主动追求她的男人,她是不洁的,她的心灵里有无法磨灭的阴影,而欧扬给了她渴望的阳光。
所以,杜慕清是罪魁祸首,不该被原谅,不该被宽容,他改变了她之后人生所有轨迹。
她要不停折磨杜慕清,把她过去受到的伤害全部还回去。
陆赛男捏着筷子,面色犹豫不决:“你要听真话假话?”
“真话假话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好!
够无耻!
杜慕清绵里藏针的话,给她的感觉就像少女时代执着的减肥,坚持了一个月后不但没效果,往电子秤上一称,居然反弹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