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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第1页）

“厉害，我明明是比较没存在感的幽灵妹妹，却在她出场之后，我完全移不开视线。”

“切，她算什么，卡薇儿的乔才交干练，成熟美丽。”

“你，如果说乔的话，我记得盛传演的最好的是日本的砂葵，可惜当时没有人录影，只有剧照，不能学习。”

“喂喂，不要拿国际巨星跟在在校生比好不好，你们……”

“听说砂葵有来，说要跟希金斯先生一同选人！”

“真的假的……”

众人的评论声一一传入了琳和风间的耳中，结果是风间很无奈的配合柳生比吕士按着不安生琳，免得她毁坏了形象，要知道，琳在这学校真的是受欢迎的气质美女之一。好不容易按下可琳，那些完全不安静下来看戏的家伙又继续讨论，自然内容可以接受，风间就不管了。况且，宫崎砂已经进场呢，坐在凡？希金斯的附近的便是，只不过是没化妆版的青涩女孩，他便离席过去打个招呼。

“本来还怀疑老师是因为风间翔的原因才让两人同演的，看来事实不是呢！”

“之前还怀疑李砂不自量力，但现在看来她跟卡薇儿不分上下。”

“谁说的，女主一直是卡薇儿，李砂凭什么？”非专业的卡薇儿粉丝愤怒这些人将两人相提并论。

“……凭实力，表演艺术凭借实力说话，不是位置好就能赢的，今天请来的评委都很厉害，没看见凡？希金斯和库先生吗？”同样专业却对台上的演出可望而不可即的同学回答。

跟宫崎砂打完招呼，风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继续欣赏，不时摩擦着手中那枚戒指。很想亲手帮她戴上，为已经完成第一幕下场了的李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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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化妆镜前补唇部的妆，演出病人的李砂每每想到接到剧本的那个晚上就不禁想抽——

一回到宿舍看剧本，就接到了葵的电话，简单明了的告诉李砂，她们学校表演的不是别的，正是——小妇人，是他们提议安排的。幸而因为知道李砂的死穴，他们提议的不是歌舞剧，只是普通的舞台剧，毕竟李砂歌喉是不同于葵的，一如既往的挫。

不过葵说清楚了，凡·希金斯会在汇演中到来，并以“宫崎砂推荐的人”的眼光来审视这场汇演，指不定谁会被选上，李砂算是第一个得到这个让表演艺术系的很多有机会出演的学生都激动了的消息，不过她不觉得有多大的兴奋感，一个人一旦认同了一个人，那么便不会随便换另外的人，毕竟这个人为了“宫崎砂”搁置了剧本三年了，所以多半汇演，没有人能通过老人的选拔。

算是风水轮流转吧，以前被人看好，有由贵纱织作为后盾演的是主角乔；现在只是有认同她专业老师全力的为她争取了个比较好的配角患了绝症的贝丝。

自然汇演之前大家都不止一次对戏过，刚刚演绎过的部分，李砂的戏也少，卡薇儿戏多，但没突破。若无意外，无论是砂还是卡薇儿都不可能被选中，虽然演技都完美，但是对戏的时候，两人都没有激动人心的特别演技，或者说，一切按部就班，没有激情，根本不会激起凡？希金斯那位给李砂很猎奇感觉的老人共鸣。

这样也好，李砂没想过真要接下那部戏，如果凡？希金斯不满意的话，李砂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它从新送到“宫崎砂”的手上。

最后加深了燕窝处的眼影，让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很孱弱，李砂便再次踏上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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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乔和贝丝的对手戏，而这一次，贝丝完全没有上次的贝丝那么勇敢，那么大胆，做出让人大跌眼镜的举动，自然乔也没有被触发做出其他举措，这让满心期待的凡？希金斯挺失望，不满地已经瞥了优哉游哉的砂葵好几次。

虽然台上的对戏的两人，演技都很好，只是还不能触动他，还不能让他有种想让对方作为他的女主的感觉，这算是他这个老人家的趣味，他喜欢震撼感。

本来以为一段会闷死人的落幕的，只是却因为乔的动作而变得不一样，终于有脱离剧本的勇气了啊——

“贝丝，知道吗，即使你还想从前般善良，即使你还在帮小学生们织手套，但为什么你的眼睛却是那么的灰暗，我很担心啊！”最终，乔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紧抱着贝丝，早已漫上了鼻音。

贝丝抬首，放下了手中编织已经完成了一半的手套，如乔所言，黯淡的双眸像是全然不能倒影乔的身影，“你不懂，那种等死的感觉。”明明安然温柔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有种战栗感，贝丝伸出了右手，像是想抓什么，却在张开手的时候依然一片空白，“明明白白的看着家人为你奔波，强颜欢笑，听着属于死神逐渐迈进的脚步声，却无能为力，那种痛苦，乔明白吗？就像现在，你会担心我而让心情跟着我起伏，我脑子里都是对你们忙碌的罪恶感，怎么办呢？想让大家都……却说不出口，因为你们都在关心我啊，我无从拒绝！”

贝丝干净的黑眸中，依然空洞一片，里面是越加深刻的黯然，“我能像以前一样笑，能成为跟以前没什么不同的人。但是对不起，乔，我不能像以前一样心无旁骛的明媚。你们都是我重要的人，都是为我奔波劳碌的人，我会担心，看着你们为了我累倒病倒的时候，我的心一样会很痛苦。”

贝丝侧头，柔柔的笑了，苍白的温柔中有股让人深刻的倔强，“我不要更多人痛心，我只想要在我离开了之后，日后你们想起我，不会蹙眉，只会有会心的笑容，乔！”

贝丝的意思很明确，她只想就那么过下去，直到她死亡，她希望别人看到的都是跟以前一样的她，她不希望他人担心，事实上除了乔，没有人发现贝丝的不对。

……

台下的凡·希金斯眼前一亮，的确，他们离得较远，以至于有些看不清女孩的眼神，然而乔的演员却发现了，同时那个贝丝的演员，居然是一直维持着“无声地对命运控诉”的状态，留着一切在自己身上。看似接受了自己的命，其实在一开始就没有接受过，所以才继续曾经的温馨柔和的双眼才尽是灰败，设了个暗暗的陷阱给乔，贝丝聪明，乔同样的心细，两个都很好，只是设计了的贝丝更上一筹，能否赶上，就看乔怎么反应了。

一旁完全没有化妆的砂葵一副果然如此的认同样子，让凡·希金斯无奈，同时也不再那么肯定非砂葵不可。

砂葵这女孩，完全不介意大好的机会被夺去，还真不像这个圈子的人。

……

“贝丝，我们是最亲的人……”乔蹙眉，悲伤地垂下了头，“为什么要让自己在最后的人生也不开心，你这样是跟你自己过不去，不要让自己限于这样的漩涡一直痛苦了，好吗？”抓着贝丝肩头的手不敢大力，但是另一只抓着被角的手却异常用力，导致被子大面积地收缩，说着泪已经一点一滴地滴落在贝丝的被子上，“好吗，贝丝！”

“即使是最亲的人，我也不能占据不能回报的幸福，我也会揪心你们的啊。而且乔，我没有跟自己过不去，我一直很好，其他人都觉得我没问题的话，我就很好，所以你不需要担心。”贝丝温柔的抹去了姐姐乔的眼泪，更是松开了她紧握着被子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放在脸颊边蹭了蹭，“我心思细腻的姐姐，乔，装作不知道，让贝丝安静过着直到离开这个世界，好吗？”温柔的神色间是一抹倔强，倔强地认为，她一直很好，同时也有对敲的撒娇意味在，然而“直到离开这个世界”几个字却生出了几分苍凉，那是种浓重的认命感。

张口，乔的嘴型已经是答应的弧度了，只是在说出口之前，快速的清醒过来，骤然呼唤道：“贝丝……”

“乔，我累了，先不说了好吗？晚安。”最后整理了一下手上的东西，贝丝垂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