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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参与进来的势力实在太多了,太湖的大水匪、舟山的海盗、浦东的走私势力,江上运河上的大船帮等等,好多势力都参与进来。
其中不乏人多势众,直接动员上千人前来的势力,其他一些稍小的势力也纷纷抱团,小势力更是七八家甚至十来家联合的比比皆是。
其他地方过来的匪寇,对咱们这些来自市区的帮会比较敌视,目前有几家出面牵头联合起来,咱们是不是也参与进去?”
钱启贵听完手下汇报,眉头紧皱,自从一口把别家势力吞了,周边势力对他颇为警惕仇视,内部也不可避免有点消化不良,出现了些问题。
这种混乱局面,他这尚不算大的势力,其实不想掺合其中,但一方面为应付日本人,另一方面也想借此机会整合下内部,所以他还是带人出了城。
不过眼前局面,他是真不敢被卷入其中,所以他打探的重点,是其他人,而非什么白银。
“去一下,记得找那些对我们不满的人在场的时候去,然后再提一点稍微过分的要求,让他们将我们拒之门外。”
手下虽然有些诧异,但他是钱启贵的亲信,还是领命下去安排去了。
很显然,钱启贵并不太想掺合其中,心中退意已现,但又不得不做做样子。
走出船舱,没错,钱启贵始终待在船上,还是花费重金,且颇费一番功夫租来的汽船,但估计不是为了进击快,而是转进快。
看着远空如血的残阳,再看看身后,那遮敝天际涌来的乌云,钱启贵心里狠狠悸动了下,不放心,让船又退了退。
上海街头,伴随大量帮会人员或明或暗离城,显得稍稍冷清下去了几分,但依旧热闹非凡。
不过脚步匆匆者较多,都是下了班,看着乌云已经弥漫至头顶,担心淋个落汤鸡的市民。
不知是即将到来的雨,浇熄了热情,还是目光被吸引到了城外,一时间舆论热度猛降。
当然,该热的话题依旧热,像是宝藏,及至晚刊,大量报刊纷纷刊登了相应报道,其中还爆料出大量讯息,让好多人讨论得那叫津津有味。
另一个话题,那便是银价,今日银价已堪堪稳住,目前便看城外的交锋了,若无大量白银涌入进市场,那银价上涨将不可阻。
各方势力,对于宝藏关注度不小,但被各方更关心的,依旧是城外境况,毕意这是发生眼前的,尤其对于当事人,森下那是守在电话边,一有消息便赶紧去汇报。
“国府驻扎在周边的军队,依旧没有动作吗?”竹内皱眉,向松下询问。
他不怕这些人有动作,一旦动了,凭他们的情报能力,很快便能掌握了解清楚,偏生就怕他们没有动作,在憋什么大的,搞突然袭击让他措手不及。
“防了归营和加强一些城市的警戒,并没有其他动作,根据各方传回的消息,上面也并没有相关命令下达下来。”
竹内簇眉,追问道:“更远的地方呢?也没有什么动作吗?”
“目前传回的情况,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命令下达,甚至连一点准备都没做,也没听闻有部队进行过调动之类的消息。”
竹内无奈点头,命令道:“继续打探,国府军队有任何异常,第一时间汇报给我。”
松下领命,退下去安排,找到随队的报务人员,将起草的电文,发送出击。
“还是没有消息吗?”看着接听完电话,还是一脸灰黑的老二,单老大有些泄气问道。
“没有!”老二无奈摇头,解释道:“现在周围太乱了,我们的电话只接到镇上,没有接入电话公司,现在就算打听到消息,想来到镇里汇报都极为麻烦!”
单老大一脸懊悔,有点后悔老二当时的提议,出点钱把电话公司的线,同电源线一同扯到他们在镇里安排的据点。
“这事过后,若还能活着,这里也能守住,我第一时间拿出钱,把电话公司的线扯上。”
听完这话,老二苦笑片刻,接茬道:“若有机会,还是把线扯远点再接吧!扯附近镇里,怕是还不够稳当。”
“那些钱不少,但你们同样家大业大,相信不会做那么不智的选择,将整个家族置于绝境中。
对了,我的事,在苏州的事,忘记了好,我不希望将来,有些什么不好的消息,从你这传出去。”
张光甲说完,没再多待,打开弦窗直接翻了出去,待李队长出了船舱,连人的影子都看不见。
李队长面色变幻不定,倚着弦栏思索,直到不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看见是苏队长带着人回来,其才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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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参与进来的势力实在太多了,太湖的大水匪、舟山的海盗、浦东的走私势力,江上运河上的大船帮等等,好多势力都参与进来。
其中不乏人多势众,直接动员上千人前来的势力,其他一些稍小的势力也纷纷抱团,小势力更是七八家甚至十来家联合的比比皆是。
其他地方过来的匪寇,对咱们这些来自市区的帮会比较敌视,目前有几家出面牵头联合起来,咱们是不是也参与进去?”
钱启贵听完手下汇报,眉头紧皱,自从一口把别家势力吞了,周边势力对他颇为警惕仇视,内部也不可避免有点消化不良,出现了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