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的势力,已经不弱于曾经的老大,之前,他甚至还野心勃勃想着,等此事结束,他一定好生整顿势力,把对方也吃了。
但现在,一切却变得那般索然无味,或者说,他曾经追逐的,居然是那般的不堪一击。
情报处的肆意刺杀,特高课的漠然无视,那种无力感,让他觉得所追逐的一切,居然只是个笑话。
有点后悔,可惜晚了,那一步踏出,他便再没了回头路,面对那些人,他根本没有选的资格!
烟一根接一根,钱启贵愣愣的出神,脑海中思绪万千,不知道最终会想出个啥。
……
特高课这边,也不算真的彻底无视他们,也在通过各种渠道打探消息,只是并没有太多成效罢了。
这一段时间的冲突,对他们在上海情报网络的破坏、损耗不小,哪怕并非连根拔除式的清除破坏,但想重整并高效运作,也非一时半会儿的事儿。
暂时,他们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当然,一些基础情报还是能收集来的,这也是通过各种渠道联络钱启忠等人进行安抚的原因。
他们自然判断出,这是情报处收尾的行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察觉到了其中一些算计,那可不是好迹象。
或者说,现下,但凡这些人算计什么,他们都不敢轻视,毕竟有前车之鉴,但也不敢胡乱介入,还是有前车之鉴,以免着了道。
好在也不是没有好消息,有鉴于他们这边形势的危急,上面已经决定,给他增添不少支持。
包括但不限于人员、资金等等支持,当然了,这也是有限的,人员充足,但质量可能有点欠缺,资金也只是解燃眉之急,不可能给他们补上全部缺口。
在特高课这边沉默以对之时,那位社长已经带人,匆匆收拾安排后,直接撤了,包下的船,据传是直接回国。
而海军这边,虽然有些人有点跃跃欲试,但最终,不知在何压力之下,选择了坐壁上观,除了一些小动作,并未做出什么大行动。
一时间,上海好似除了林默这边依旧在上窜下跳,这些人好似都变成了聋子瞎子。
……
火光摇曳的壁炉前,金发男子看着入门的棕发男子,示意坐下,略显无奈的起身准备拿酒。
“不用了,只是想要跟你了解个情况,根据我得到的情报,日本海军的情报势力,似是蠢蠢欲动,但不知为何突然又停了,想找你了解一下是否清楚其中情况。”
金发男子果断坐了回来,笑着回道:“有人阻止了呗!还能是啥?”
“能说细一点吗?”棕发男子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他只是客套一嘴唉!你还真不拿啊?但还是正事更重要,暂时不想扯皮。
“有些人不想事态升级,之前海军便搞过五一五事件,前段时间的藏本一事,也好似跟他们有点关系在,眼下被人盯得比较紧。
自一二八后,日本海军的势力延伸到了上海,一旦其插手,事态失控,很可能引发战场,这是某些人一直不想看到的。
估计还包括那位,刚刚才出了白银的事,一旦势态扩大,很大概率会将此事扯出来,虽然可以借此掀起舆论,但总归不光彩,还是极不光彩的,会损害其威望这些。
可能不止海军这边,其他各方估计都受到了压制,这一次双方在上海的冲突,估计已至尾声,即将告一段落。”
棕发男子闻言,有些无奈,他还想着让情报处那边帮帮忙呢!替他铲除一些人,但今天接到此消息便预感不对,这下确认了。
此事,既然是日本人想了结,大概率也会向南漏点口风,以那些人的尿性,情报处这些人想再有点什么动作,估计不太可能了。
事实也确如其所猜测,林默已经接到电话,要求他们停止一切行动并尽快撤回去,好在他也差不多完成了最后收尾,此电文来不来没有太多影响,但还是不免让他心中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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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旧不安心,不敢休息不敢睡,生怕他再也醒不来,哪怕有电话打来安抚他,心中依旧慌乱不堪。
“…嚓…”点起根烟,端坐在他曾经颇爱躺靠其上的躺椅,回忆着这段日子的一切。
曾经,他最想干,也认为是自己一生追求的,是冲了他曾经的老大,从此不再需要向其上贡大半利益。
为此,他不惜接受了某些人的算计,抓住其抛来的橄榄枝,为的便是他心心念念的东西。
现在,算是勉强达成了吧!虽然没有直接冲了老大,但也在某些人的操作下,默认了他的自立。
现在,他的势力,已经不弱于曾经的老大,之前,他甚至还野心勃勃想着,等此事结束,他一定好生整顿势力,把对方也吃了。
但现在,一切却变得那般索然无味,或者说,他曾经追逐的,居然是那般的不堪一击。
情报处的肆意刺杀,特高课的漠然无视,那种无力感,让他觉得所追逐的一切,居然只是个笑话。
有点后悔,可惜晚了,那一步踏出,他便再没了回头路,面对那些人,他根本没有选的资格!
烟一根接一根,钱启贵愣愣的出神,脑海中思绪万千,不知道最终会想出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