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让。”
“糟了!”
“怎么了?”
“刚刚我赢了切磋,应该喊一声承让的!我竟忘了!白打了!”
“……”裴今宴沉思片刻,“要不然我们再打一场?我负责输、你负责喊承让?”
一阵晚风吹过,携带了许多清爽的秋意。
拂过面庞很舒服,连带着人心情也是愉悦——当然,苏明妆刚刚赢了切磋,本就愉悦。
苏明妆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硬邦邦的木头疙瘩,竟这般风趣。”
裴今宴——硬邦邦的木头疙瘩?是在骂他吗?是说他太过木讷古板?
苏明妆轻咳两声,暗骂自己——所以,人不能得意,得意就容易忘形。人家教她武艺,她却骂人木头疙瘩?
想到这,她改口道,“我是说,你身上腱子肉比较硬,是硬邦邦的木头疙瘩。”
“……哦。”这是夸奖?
他的唇角有着控制不住的笑意——今夜的她,和平日里的她,截然不同。
娇蛮可爱,浑然天成。
这才是真正的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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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七点不见不散嗷嗷嗷~~ 。
孙掌柜一拍大腿,“钱哥,还得是你啊!刚刚满校场的火把,像要上阵杀敌一样;把火一熄,黑漆漆的,立刻就……就……”
一时间不知如何形容。
钱掌柜笑眯眯地补充道,“就适合谈情说爱了。”
“对!就适合谈情说爱了!钱哥,小弟可太佩服你了,以后定要跟你多学!”
这边,孙掌柜如何拍钱掌柜马屁不表,只说,校场中央,光线的昏暗,混合着银色月光的梦幻,笼罩着两人。
好一会,裴今宴轻声道,“恭喜你,打赢了。”
“严绮澜太弱,打赢她,没什么可恭喜,”苏明妆摇了摇头,随后诚恳地低声道,“多谢你,这些天教我武艺,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裴今宴失笑,“你说这话,真是令我无地自容。如果我们算恩情,你对我的恩情,远远大于我对你的,便是感谢,也应该我感谢你。”
“不一样,一码归一码。”苏明妆也不知哪码归哪码,反正,她就要这么反驳。
裴今宴见女子耍赖的口吻,便笑笑,没再较真,“以后还学武吗?”
心里想着:她学武,是因为表妹辱骂文官。如今她已打赢,便用不着再学那些粗鲁的东西。
“学!”苏明妆一口咬定,“你还教吗?”
“教!”裴今宴也一口咬定。
苏明妆很满意,笑盈盈的双眼,亮若璨星,抬头看着高大的男子,“你放心,我不让你白教,我给你束脩。”
“不要束脩。”
“那我也不能白占你便宜吧?”
裴今宴思考片刻,“以后我教你武艺,你给我做翠影玉团金缕馔……如果你愿意的话,不强求。”
人家是堂堂千金小姐,他怎能让人家下厨?
苏明妆不解,认认真真问道,“翠影玉团金缕馔?是什么东西?要不然你把菜谱给我,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