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黄金屋。
萧洛兰认真想了想,道:“不如我来录刻萧公藏书,都是一家人,应该没什么吧。”萧洛兰说道最后有些不自信,藏书肯定是非常珍贵的书籍,也不知萧公愿不愿意。
周绪哈哈大笑,摸着夫人的手,亲了亲:“我与夫人说笑的,萧公深明大义,到时肯定会乐意之至。”就是心可能会滴血罢了。
萧洛兰不疑有他,舒口气道:“我还是提前写信告知萧公一声,这次送清河回去再添些礼物,总不好让萧公白白付出。”
周绪望着夫人的脸,微微一笑。
“周郎,你打算在哪里筑台?”萧洛兰问道。
“内城漳水处,离节度府衙二十里。日行半日即到。”周绪道,显然早有打算,连地址都选好了:“我要让进入阆歌的人都能看到一座以金箔贴柱,琉璃做瓦,名副其实的黄金之台。”
萧洛兰被财大气粗的周宗主吓了一跳:“那岂不是要浪费好多钱?”其实黄金台象征意义大过它的本身,这样做是不是太奢侈了。
“好夫人,我知你节俭,但这钱必须花。”周绪拿起崔什子献上的招贤计,道:“还要花的人尽皆知,天下声闻。”
周绪继续道:“招贤令一出,来我这里的也许有世家之人,但我相信还是以寒门豪强居多,亦或是落魄世族,他们来我这里想获得什么?”
周绪手拍着膝盖:“不过求一个,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位列三公,封将拜相。”
“那些人的野心,抱负,理想,政条实施都是要钱的,黄金台也许起初会受豪门世家耻笑,亦如他们看不起我周绪,私底下称呼我周蛮子,边关出身的泥腿子。”周绪不在意道:“但可以给投效我的人一个底气不是吗?”
“当然,最主要的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把阆歌治理的还不错,没有万民凋敝的惨状,这座黄金台与阆歌才会相得益彰。”周绪总结了最后一点。
一个城池如果治下之民都吃不饱,城主还打肿脸,充胖子打造黄金台,这才是真正的贻笑大方,徒惹笑话。
所以筑一个真正的黄金台,这是展现他自己的实力,外面的人也许会质疑他的品味,但他们绝对不会质疑他有兵有权有势有钱。
周绪对夫人讲解的很仔细。
萧洛兰听完有些不好意思:“我错怪你了。”末了她拍了拍周宗主的手,安慰道:不用在意那些人取的浑号。”
“保家卫国很好。”萧洛兰看向周宗主,认真说道。
周绪心里微暖,苦恼的亲了亲夫人:“可我要谋朝篡位了怎么办?”
萧洛兰词穷,周宗主这话一讲,立刻从忠烈大将军变成心怀不轨的大逆贼,她都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周绪哈哈大笑,萧洛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人真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