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亲王慕容堂说道:“院正,免礼。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院正康绍谦躬身回道:“回裕亲王,刚刚下官等人已为皇上诊脉、行针。皇上现在病情已经平稳。快则傍晚能醒,慢则明晨便能醒来。”
武安侯追问道:“皇上为何会突然经脉逆行,可有找到原因?”
康绍谦躬身娓娓道出:“回侯爷,经脉逆行大致有三种情形。”
“一是,病患本身有隐疾,遇特殊情形刺激下可发病,但皇上并无这方面隐疾。”
“二是,有人故意为其行针逆行经脉,不过当时皇上身边,应是无人能近身才是。”
“另外,刚刚我等也为皇上做了全身检查,也并无发现,其他异样的针孔。故而,这个可能性也应该不大。”
“三是,习武练功方法不当,以致气息不稳,集聚过盛,最终引起经脉逆行。”
“这···下官刚刚已经询问过李公公了。可李公公也并不清楚,这样···便只能等皇上醒来之后,再了解了。”
裕亲王一听怒问:“李越,你整天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竟然不知皇上的练功情形?”
李公公闻言吓得跪地直磕头,说道:“裕亲王赎罪啊!奴才确实是不知情!”
“皇上每次进练功房,都不用奴才随侍,奴才也是没办法啊。奴才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王爷赎罪,王爷赎罪······”
裕亲王怒道:“罢了,你这颗脑袋先寄在你脖子上。你务必仔细守着皇上。”
其实他亦深知,明熙帝自幼喜习武,亦是兄弟中武功最好的。
当年的明熙帝身后无母族支持,却能从众兄弟中脱颖而出。中间又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李越这才千恩万谢地磕头道:“是是是,奴才遵命。一定片刻不离地守着皇上,谢王爷谢王爷!”
武安侯朝康绍谦等人吩咐道:“院正,你们务必时时守在皇上身边,切不可再出意外。”
“下官遵命。”众人这才一一离去,前往内殿。
文定侯说道:“裕亲王,如今看来只能等皇上醒来,才知事情原委了。”
武安侯亦满脸愁容地说道:“如今圣上刚登基不久,就出了这等事,于社稷总是不好。”
“日后可要劳烦裕亲王,多与皇上说说才好。瑞王、庆王,尔等皆为皇上手足,可也要多多劝说皇上才好。”
裕亲王抬头望向内殿,感慨道:“本王自会尽力。只恐···力不从心啊!”
瑞王、庆王却是点头沉默,心里却想,这皇上那是他们能劝得动的。
言下之意,众人皆已默默地将明熙帝此次疯癫之事,归根于习武练功不当,而引起的经脉逆行。
傍晚时分。
内殿传来李公公尖细的嗓音,只见李越欣喜地往外殿跑,边跑边叫道:“皇上醒了!皇上醒了!王爷,皇上醒了!”
“王爷,皇上醒了!”
裕亲王率先步向内殿:“走,我们快去看看。”
武安侯转头看向萧锦汐兄妹,吩咐道:“羽儿,你陪汐儿在这等着为父。”
二人点头回道:“是,父亲。”
看着远去的众人,一直未曾出声的独孤子言,突然说道:“恒羽兄、锦汐小姐,今日辛苦了。”
双眼却是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萧锦汐。
萧锦汐转头,亦是毫不避讳看着独孤子言,说道:“独孤世子,客气了。为君担忧,本是臣子的本分。”
“独孤世子您不也一直在这里守着陛下,为陛下担忧吗?”
萧恒羽转头看向独孤子言亦说道:“家妹所言甚是,都是为君担忧,何来辛苦之说。”
如今两大开国侯府,早已没了初时的和睦,有的只是表面的和谐。
三人皆沉默未再多言。
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