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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园>宋二姑娘择夫记 > 第25部分(第3页)

第25部分(第3页)

贞书依言脱了鞋与罗袜,歉笑道:“不过两只大脚,没什么好看的。”

她一双天足舒展着脚趾,脚筋弓起而放下,摆动的十分自然。见窦明鸾瞧过了,忙又将罗袜鞋子一并穿上。

窦明鸾展了展脚问道:“你可曾见过缠过的细足?”

岂能没有见过?贞书忙摆手道:“我见过的,不用再看。”

将脚趾折断压到脚掌下面,再把脚背自两边向下施压,压出一个弯弯的弓形来,就是所谓的细足。贞媛那日因为缠不住脚,差点急死在韩家河的客栈内,贞书一提起细足心中就发毛,那里还敢再看。

窦明鸾忽而叹道:“想必我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只是你的事情我也知道,明玉跟我说过了。”

贞书不知她说的这知道里包含了多少事情,仍坐定听着。就听窦明鸾又道:“听闻上回你回家途中,堕车遭辱,险此丧命,可有此事。”

贞书斟酌道:“堕车事有,丧命也差一点,遭辱却不曾。”

窦明鸾缩回了纤纤细足叹道:“我多想也如你一般,有这样两只天足。听闻你堕车遗落深山中好几天,想必也是吃了许多苦,但凭一双天足就能走出来。如我们这般,掉在那里,路都走不得,真所谓没脚蟹。”

贞书犹豫半晌才恳切言道:“如你愿意,现在把脚放了也不晚?。”

窦明鸾侧眸一笑道:“那里能有这样容易的事,女子们世世代代都是这样过来的。我若放了脚,先我娘就要疯了。现在京中也有讲究,说女子脚下等闲外出不得方能守住贞洁。若一双天足四处游荡,先就似一幅招摇的行头,男子见了也不能尊重。”

窦明鸾说者无心,完了才忽而会意这话怕是刺着了宋贞书,忙摆手道:“好姐姐,我并不是说你。”

贞书方才忽而脑中一丝游念,或许那杜禹是看她一双天足才觉得她好勾缠。

只是这念不知所起,叫她强压了下去,压了窦明鸾手道:“我晓得。若我连这样的话也在意,早就缠成细足了。”

贞书遭侮的事情最初是贞秀传给贞玉,再由贞玉传给窦明鸾并陶素意几个。既是自家姐妹所言,大家都是当真的。窦明鸾以为她当着自己的面不敢承认自己受侮,但也混不在意,叹道:“只是你遭了这样的大事,还能重回京城,这样坚强的出来见人,可见人虽丢了心是在的。而我这样苦熬在屋子里,人虽在,心却丢了。”

贞书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是将近三个月来头一回,她自己终于将杜禹这个人从潜意识里撤底撇开了。

她在翻过五陵山的那一夜来了葵水,证明自己根本没有怀孕,山中的事只要她坚决否认,就连自己都能骗得过去。而杜禹是窦明鸾的情郎,未婚夫,谈情说爱过的人,如今又在外娶了妻子,他在她心目中再无当初复杂带有情感色彩的形样,而是彻彻底底成了一个匪徒,登徒子,江洋大盗。

贞书劝慰道:“你也该振作起来,毕竟一个人不会成为另一个人人生的全部。也许你会碰到更好的。”

窦明鸾摇头道:“不会的。谨谕他是个好人,被那恶继母栽赃嫁祸了而已。他心地单纯,天真善良,那里能谋算过杨氏那个贱人。如今好了,听闻宫里出来消息说,是他引了鞑子入徽县,不但回京洗涮冤屈无望,此生都只能颠沛流离了。”

谨谕,想必是杜禹的表字。

贞书大惊,竟也无从反驳。只是当初她在刘府时偷偷瞧见过两人在屋中的谈话,此时忽而想起来,那些话虽无头脑,结合上徽县的事情来说,正好能解释得通。

那些鞑子劫掠已毕,拿了某位强权人物的令牌,一路大摇大摆出去。官府还在四处追拿,人家早已走远了。

想到这里,她摆手道:“我想那引鞑子入徽县之事,怕不是杜国公世子所为。”

窦明鸾不解道:“为何?”

贞书不知如何解释,遂将那日在刘府中所听言语皆学给窦明鸾听,而后复又言道:“这皆是我寻父亲时迷了路偷听来的,亦无对证。若你父亲信你,你可教他差人好好查一查,若他不信,你一定信我,听了这话展开愁眉。事物轮流转,不定他总有洗涮净冤屈回来的一天。”

窦明鸾长松一口气道:“我也不信是他,果不其然。”

贞书别过窦明鸾出来,仍回了贞玉所居的浮云居。在贞玉这里用过午饭,又吃了些茶闲坐了半日,贞媛几个便要起身告辞。才正话别,忽听外面寄春高声叫道:“相公回来了!”

话音才落,外间帘子撩起,英姿神武的窦可鸣便大步跨进了屋子里。他四下一瞧笑道:“竟有贵客在?”

贞玉上前几步道:“可不是吗?大姐姐和三妹妹几个来瞧瞧妾身。”

他俩相视一笑,亲热的不像吵过架的样子。

窦可鸣道:“你这大姐姐想必还未出嫁?”

贞玉道:“正是,相公要替她择一个?”

窦可鸣望着贞玉笑道:“章瑞与聂家的亲事作不成了,他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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