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干活一边聊
邱夕染:“尤海汇看起来实在不太适合打架或者干力气活。”
胡文实移动了半步,挡在了坑与邱夕染之间。
邱夕染反应了一下,猜到:“那里面有尸体吧?如果罗弗芬跳下来,差不多就应该落在那个位置。现在那坑里面有罗弗芬的……前例?这些前例的状态非常糟糕?”
严计励:“很多。很糟。”
邱夕染半捂了下嘴,“唔”了声,说:“别担心,我想我撑得住。我的第三场堪称尸山血海。”
泉双棵抱怨:“负司安排情绪场的逻辑简直狭隘,明明它要的只是情绪波动,干嘛老围着尸体、死亡打转?我表白疑似有望然后被拒也情绪大起大落啊。”
严计励:“因为负司以经营负面情绪起家?之后虽然业务扩展了,也始终不忘初心?”
泉双棵:“负面情绪也不一定得是死亡吧?”
邱夕染:“我看员工论坛里说,是因为负司认为活物所有的情绪其根源都在于生死,所以只要员工还有一丝想法觉得自身算个活物,那么我们在面对生死时便一定会被激发出情绪。于是从性价比来说,负司专注地挑选与生死相关的情绪场和剧情,最容易得到大量能量。”
严计励:“我看到论坛里还有人说,在很早以前,负司这类情绪能量公司有很多,它们相互之间为了避免过度争斗,于是约定了各专精一个情绪方向。那时负司专精的就是生死、恐怖。后来其他情绪能量公司逐一倒闭,负司抢到了倒闭公司的地盘,也接管了它们的业务,拓展了自己收集情绪能量的方向,不过负司最擅长的始终还是生死类。”
泉双棵:“这么说来,负司还挺长情的。”
胡文实:“一直坚守初心。”
四人用聊负司的八卦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忍着心中不适将最上面、看起来相对最完整的尸体移到了担架上。
谷琪贵在天台上大声报喜:“我能抱实在罗弗芬了。”吼完就赶紧把罗弗芬往远离天台边缘的方向拖。
卫刻闲嫌弃:“你这么拖太慢了。来,尤海汇,我们俩来抬她。”
不等尤海汇反应,谷琪贵抢先道:“我跟你一起抬。尤海汇的手很精贵的。”
卫刻闲:“哦……大画家……”
两人配合抬着罗弗芬走出了天台门、下了几阶楼梯后,卫刻闲思路才转过弯来,指出:“但负司员工即使手断了,也能完美修复啊。这无非是个能量问题。尤海汇那么擅长赚能量,他受什么伤都能支付能量请负司帮他治好。”
谷琪贵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哦。”
卫刻闲:“你是不是在耍我?”
谷琪贵:“我就是被活人思维、现代常规医疗技术上限给影响了嘛。在这情绪场里过了半年的正常人生活,我好像有点忘了自己的负司员工身份啦。”
卫刻闲嫌弃:“‘啦’是什么玩意?”
谷琪贵:“你这生气有点没道理。不管是我与你配合,还是尤海汇与你配合,你都肯定参与了抬人的工作,我抬人时的出力还肯定比尤海汇那个时不时就走神的家伙强,你又没吃亏,生气的点在哪里?经过能量强化后,我的力气比普通男性要大,并没有把抬人的主要重量压在你身上。你看,连现在下楼梯都是我在下方、负担了更多重量。”
卫刻闲:“这不是工作量的问题……”但在他解释清楚自己的心理之前,两人手上一空,再次变为无法被队友碰到状态的罗弗芬摔到了楼梯上。
罗弗芬先是高兴:嘿,几乎没感觉到痛。
然后沉重:高兴个屁。这只能说明我对身体的掌控度又过低了啊。
罗弗芬的身体从楼梯上爬起来,然后重新目标坚定地往天台走去。
尤海汇:“她的步速和第一次上来时一模一样。她每上一阶楼梯所花的时间都是一样的。在平路上每一步迈过的距离也是一样的。”
谷琪贵:“这么精准……所以她并不是在重复某一个自杀者的最后经历,而是,从天台跳下去的每一个受害者,都是遭遇了灵异事件?且这个灵异事件还有强迫症?”
楼下、花台处,胡文实他们挖到了最下面的尸体,但……
胡文实:“这个不是人类吧?”
邱夕染:“这个形态像是猫科动物?而且是大型的。老虎?”
小绒毛:“喵。”
严计励看向小绒毛:“紧张关头,请说人话,谢谢。”
小绒毛:哼,所谓的喂猫阵营,对猫的纵容度也不过如此。
小绒毛:“我觉得它原本是家猫,死后吸收了过多能量,于是长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