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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常见茶席精彩纷呈2(第1页)

五人茶席,设置一壶五杯,比较严谨方正。五人茶席的最大活动界面,泡茶和分茶的行茶轨迹,尚在席主上肢可伸展的最大正常活动范围之内,而不影响动作的准确性。我们利用人体工程学的原理,对常见的几种茶席设置,进行过全面的剖析。我们发现,如果以五人席作为基本的活动单元,在保障席主能够伸展自如地泡茶,满足人们心理和生理舒适需要的基础上,其服务人数、可实现综合功能的最大化。因此,五人茶席是茶会活动中适于交流、效率最高、耗能最低的茶席。也是茶会中优先选择,应用最多的茶席组合。

七人之邀,品杯分区

我们在安坐泡茶时,身体允许的最大活动尺寸,决定了席主的正常泡茶区域,限定了其活动的最大范围。超过六人以上的茶席规模,席主泡茶时,上肢在前后左右四个维度的伸展,已经超越了自身的舒适极限。这时候,要使席主能够舒适自如地分茶,就需要增加一名助手协助,匀杯也可能要增加到两只。如果用盖碗或小壶泡茶,就必须把前后出汤的两泡茶汤,混合在一起再分茶,否则,茶汤会因人多而不够分配,可能会出现个别客人分不到茶的窘况。如果人数在八人以上,为保证茶汤的浓度,常常把第一水和第三水注入一个匀杯,把第二水和第四水混合注入另外一个匀杯,由助手协助完成分茶。

唐代的古诗文里,我看到过一个七人以上的茶席,仍然是皎然的茶诗《五言月夜啜茶联句》:“泛花邀座客,代饮引情言(陆士修)。醒酒宜华席,留僧想独园(张荐)。不须攀月桂,何假树庭萱(李萼)。御史秋风劲,尚书北斗尊(崔万)。流华净肌骨,疏瀹涤心原(颜真卿)。不似春醪醉,何辞绿菽繁(皎然)。素瓷传静夜,芳气满闲轩(士修)。”这个七人茶席,是当时的湖州刺史颜真卿组织的,他们七个人宾主相敬,和诗吃茶。也是在一个安静的夜晚,七个人传递着素白的茶碗,共品着一盏茶,如同王羲之的曲水流觞。茶碗持在手中,饮茶前,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都要吟一句诗,并与前者赋写的诗句相联贯,联诗吃茶完毕,再把茶碗传递给下一个人,亦复如是。

七人茶席的设计,是茶会人多时的无可奈何之举。陆羽《茶经》里讲:“凡煮水一升,酌分五碗。碗数少至三,多至五。若人多至十,加两炉。”“夫珍鲜馥烈者,其碗数三。次之者,碗数五。若坐客数至五,行三碗。至七,行五碗。”陆羽在唐代对茶席的认识,和我们基本类似。六个人以上的茶席,不仅泡茶分茶不方便,而且茶的内质与底蕴的准确表达,也会受到影响。所以,陆羽又说:“茶性俭,不宜广,广则其味黯淡。”因为茶性俭,不耐泡,所以香韵俱佳的好茶,在三至五个人参与时,可以喝三碗。稍次的茶,如果多至七人,可以喝五碗。人数少,喝三碗,能够充分体会一款好茶的滋味。多至七人后,茶席比较嘈杂,很难安静地品茶,因此可以喝五碗,能够解渴就足够了。陆羽的三碗与五碗之别,也本是品茶与解渴的差异。如果多至十人,又该怎么办呢?陆羽说,要增加两个风炉煎茶,就像我们现在的茶会,如果参加的人数过多,就必须多设茶席安排解决。

七人茶席的设计,茶杯要根据客人的多少,在茶席上进行分区分组,可以左三右四,也可右三左四。2013年,我在无上清凉、九华甘露的茶席设计中,鉴于来宾较多、所布茶席的面积较大,为了兼顾分茶的方便和取杯品饮的舒适性,我采用过茶杯分组的方法。把男客安排在茶席的左边,于是,在茶席的左侧,摆放青花囍字茶杯五只,作为一组,男士用青花品杯稳重。女宾在右,用胭脂红品杯清灵,当时也是为了营造“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意趣,三只胭脂红的品杯,便置于陈旧的木质花模之上。茶杯分区,不仅方便了分茶吃茶,而且能够营造出茶席布局的疏密有致,使茶席更具设计感、层次感和画卷感。

四季茶席,春华秋实

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仪,万物有成理而不说。”节气的变换,万物的荣枯,四季的秀色,天地的大美,都蕴含在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自然演化之中。与时俱进,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寒温燥湿,有不同的花开花落,更有不同的茶饮。品饮不同的茶,便勾勒出与茶与季节相融合的不同的茶席,或清雅、或清凉、或朴素、或华丽。

元代词曲家张雨,深居简出,因为有茶,才把寂寞孤苦的日子过的跌宕温暖,他的散曲《水仙子》,描述了他别样的四季茶席。他写道:“归来重整旧生涯,潇洒柴桑处士家。草庵儿不用高和大,会清标岂在繁华?纸糊窗,柏木榻。挂一幅单条画,供一枝得意花,自烧香童子煎茶。”元人张雨的要求并不高,有一张床,一幅画,一炉香,一壶茶,更重要的是,还要有一枝四时不同的得意插花。室雅何须大?高标清逸的人,可把柴桑过成繁华。只有懂得生命意义的人,才知道内心真正需要什么?什么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清闲无事,坐卧随心,虽粗衣淡食,一壶茶里能寻觅到生活的真趣,足矣!

明代黄龙德《茶说》里提倡:“饮不以时为废兴,亦不以候为可否。”他在风花雪月的四季里,把茶从春饮到了冬;在林泉高致里,把茶从富贵饮到了清高。黄龙德的四季茶席,饮的风致高闲,幽然会心。知己清欢,五内芬馥。四时幽赏,可持盏觅句,可抱琴弹月,或影醉夕阳,或对花谈胜,真正是幽人素心。

与黄龙德同时代的高濂,更是风雅不甘落后。他在《四时幽赏录》里,记下了不同季节,在杭州西湖之畔喝茶的赏心快事。春季,他在虎跑泉边试新茶,“香清味冽,凉沁诗脾。每春当高卧山中,沉酣新茗一月。”夏季,苏堤赏绿,灵隐避暑,一盏清芬里,两腋生清风,还有指上的泠然《梅花》。秋季,西泠桥畔醉红叶,满觉陇里赏桂花,汲水龙井煮茶,心清神怡。冬季孤山月下看梅花,疏影横斜、暗香浮动里,携杯吟赏。“时得僧茶烹雪,村酒浮香,坐傍几树梅花,助人清赏更剧。”

古人饮茶,常与琴、棋、书、画、诗、香、花为伍,优雅如此,从中能窥见那颗无染的茶心。光阴荏苒,花开四时,学会苦中作乐,足助茗边幽赏。从花草的光影里,感受春夏的余味,从积雪闭门的萧瑟中,感受桃花梅雨的生动。忙里偷闲,能于顷刻间,放一下手头的琐事,放慢一下追逐的节奏,打开我们的诗心,睁开发现美的眼睛,我们的四时茶席,一定会风生水起、香沁枯肠。

春之翠席,生机盎然

春天是生发的季节,从立春到谷雨,万物始生,百花竞放,桃红李白,燕紫莺黄,翠色最是撩人。惊蛰后,可观可赏的绿茶,陆续开始采摘、制作、上市。清代才子周亮工的《闽茶曲》中写道:“雨前虽好但嫌新,火气未除莫沾唇。”刚做出的绿茶,寒火并重,少饮无妨,但不可在春寒料峭的春天里饮用太多。早春时节,寒邪未消,冬季郁积在体内的寒邪,又尚未散尽,此时,芳香解郁,温透散寒的高香茶,或是去岁已经退火完毕的武夷岩茶、凤凰单丛、正山小种红茶,是我们健康喝茶的不二选择。高香的传统茉莉花茶,陈化良好的普洱茶,老白茶等,也常常见于茶席之上。

茶类不同,其外观、汤色、滋味各异,席布和茶具的选择,便会有所不同。春光烂漫,花材相对于其他季节,选择的余地较大。茶席插花的主色调,不能与茶汤的色彩相违和,最好能把茶汤衬托的更加亮丽清透。春季茶席上,经常使用的花卉,多为梅花、兰花、水仙、樱花、桃花、杏花、海棠、玉兰、连翘、牡丹、芍药、木瓜、凌冬的石榴、无名的山花等等。

例如,在瀹泡凤凰单丛、茉莉花茶等高香茶的茶席上,可以选择娇媚无香的海棠。海棠的红粉妖娆,与茶的橙黄茶汤,正好形成美妙的映照,此时的茶意,真应了“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如果是汤色深红的普洱茶、武夷岩茶等,可以选择素白淡雅的梅花、玉兰、水仙等,白花一簇,映照着红中透亮的茶汤,顿生踏雪寻梅之妙。

在唐代,有一个著名的春日茶席,见于吕温的《三月三日茶宴序》:“拨花砌,爱庭荫,清风逐人,日色流兴,卧指青霭,坐攀花枝,闻莺近席羽未飞,红蕊拂衣而不散,乃命酌香味,浮素杯,殷凝琥珀之色,不令人醉,微觉清思,虽玉霞仙浆,无复加也。”这个茶席野趣盎然,也很自由潇洒。参与其中的人们,既可躺在草地上,指点白云霞雾,又能坐攀于花枝间,逗引茶席旁边的黄莺。春色醉人,伊人不醉,是因有茶,才让人微觉清思。唐代的这个春日茶席上,白色的盏里,茶汤殷红,如琥珀般美丽。这让嗜茶的我,有点读不明白,以绿茶为主的唐代煎茶,怎会出现经过氧化、发酵、焙火后才有的红汤茶?是煮茶时添加了大枣、橘皮、桂皮等调味品的原因吗?一切还尚未可知。除此文外,唐宋的其他文献,对于红汤的茶没有留下任何的记载,这也是我关注这个特殊茶席的原因之一。

夏之暑席,无上清凉

春天过后,芳菲歇去,夏木阴阴最可人。立夏节气的前后,高等级绿茶的炒制接近尾声。武夷山三坑两涧的正岩茶,才开始毛茶的制作。桐木关的正山小种红茶,也在发酵焙火。其后,日复一日,暑热逼人,绿茶、白茶、普洱茶的生茶等寒性较重的茶,开始当家。夏日的茶席,常以简淡翠绿的色调,营造夏日的清凉品茶空间。

“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这个季节,春花落尽,像苏轼词中描写的“踏散芳英落酒卮”、“一点微酸已着枝”。此时的梅花谢幕,微酸的青梅一点点,刚刚挂上枝头。其他的果木花卉,和清幽高寒的梅花一样,都已告别春天,饯别花神,所以夏季是寻找花材比较尴尬的季节。

幸好,还有蔷薇、石榴花、荷花、木槿、松树枝、无名的山野之花等,可见之于茶席上。夏季的花,虽然不多,但却有着强烈的时令特色,如荷花,尤其是木槿花。《礼记》记载:“夏至到,鹿角解,蝉始鸣,半夏生,木槿荣。”也就是说,只有到了夏至,木槿花才开始盛开,繁花似锦,朝开暮落,这都是节气的力量使然。

绿茶的瀹泡,要突出其形美、色绿、汤绿和叶底的芽叶纤秀。因此,在展现绿茶的茶席上,多选择细碎的白花。白茶的汤色,因年份的不同,汤色从橙黄乃至橙红不等。以白茶作为主题的茶席上,再用白色的花卉装点,从感觉上似乎有些不妥,若选择一枝绿叶簇拥着的半开红花,会很好地提升茶席的亮点,白与红的对比,容易激发起人们的文思与联想。

我经常在想,也有过类似的茶席体验,如是在开满山坡的梨花树下,设一茶席,瀹泡有年份的老白茶,胭脂红的茶汤里,映照着雪白的梨花,如此光景下,白茶的前世与今生,一定会让人恍兮惚兮。如是这样的席,插花便是多余,当花瓣簌簌地落到茶盏里,或“拂了一身还满”,茶汤里的梨花气息,便是可遇不可求的席意了。

好友木白,曾在云南大理的梨花岛上,设席“晴雪”。他用一块矩形的镜面,替代席布,百年梨树的苍枝纵横、花开如雪,便如画般地辉映在茶席上。泡茶区域的木盘前,巧妙堆一白色的大理石枯山水,又似洱海边的美丽滩涂,如此设计,不但能表现出梨花岛的“千树万树梨花开”,而且茶席的平面,又恍如洱海的平静湖水。倒映在镜面里的梨花,又让我产生了梨花倒影在洱海边的错觉。此刻,如果在茶席上再增加插花点缀,真成了费力不讨好的累赘,这便是“晴雪”茶席的妙思成功之处。

我曾在荷塘边设席,与朋友瀹饮白针金莲。白针金莲是普洱茶中的女儿茶,产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干茶芽细若针,白中泛黄,其香若荷。开汤桃花水红,似美人微酡,香如十里芰荷,入口濡润甜滑,一股清灵的回甘与芙蓉初绽的香气,在唇齿间徘徊复徘徊。夏季的荷塘边,清幽的荷香弥漫,白针金莲因具荷香,同气相求,最是适宜,茶香里又“别有池塘一种幽”。这种茶与席,以及与茶境的熏染沟通,确实让人神往,着相入梦了。

秋之美席,绚烂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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