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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也无所谓,反正老二是轩家的退路。他当时尚在壮年期,即使轩家有什么不测他也有机会再生一个孩子将血脉传承下去。身为轩家后人,必须有这个意识,这是轩家后人的责任和义务。
轩雅仁以为验血石出错了,重新将孩子抱起来放了上去,仍然是两圈纯白色的光晕。怎么会这样?虽然光晕的颜色没有错,可是如果光晕低于三圈,则说明受到的传承并不完美。两圈的白色光晕,估算来说,这个孩子只得到了百分之八十的血脉传承。这不对,嫡子长孙,应该有百分之百的血脉传承,百分之八十算怎么回事?
难道,轩家的血脉,也要没落了吗?这更加不可能!轩家,这个古老而神秘的家族,在历史的洪流中传承了上千年。如果设落,不会毫无征兆,更不会直接从纯血的百分之百降低到百分之八十。轩雅仁心下怀疑,低头看看孩子,又转身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躺在那里,脸色发白的轩潇。
轩雅仁抱着孩子走到轩潇面前,对着昏迷的轩潇道:“潇儿啊!你离开断龙石近两年才回来,这两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轩家的长子没有得到百分百的血脉传承?”轩雅仁叹了一口气,心道,臭小子赶快醒来吧!轩家如果毁在二叔手上,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红色兰博基尼蝙蝠车在泥泞的野地里疾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一望无际的荒野地里看到一栋白色建筑物。白色建筑物共两层,造型奇怪但还挺赏心悦目。张扬中又透着几分个性鲜明,跟眼前开车低飞的富二代又是莫名奇妙的相得益彰。
近看建筑并不奢华,甚至是简陋的。白色的墙面落了土,院落里也满是落叶和枯枝败草。院子里停了一辆老爷车,老爷车的车箱里积了水,应该是年久失修了。走近了可以看得出,院子里铺着白色石头。帅哥型男把蝙蝠车开进去后就停在了老爷车的旁边,车门开启,丁子隽从里面走了出来。
打量着荒野间的这所房子,莫名的感觉心旷神怡。现在的富二代,真是什么花样都玩得出来,不过在乡野里盖一所房子,的确很有闲云野鹤的感觉。
帅哥型男下车后一下一下的扔着钥匙,按下遥控器,房门自动打开,对丁子隽道:“走吧!热水,衣服,床……以及,各种用具,都是现成的。”
丁子隽也没跟他客气,兜着一身麻酱直接进了门。可是进门后他才发觉有点不忍心下脚。雪白雪白的白色长毛地毯,一尘不染,沙发家具也都是白色的。跟这所建筑的颜色呼应着,让人感觉入眼都是白色。丁子隽没有洁癖,可是让他兜着一身麻酱往别人家这么干净的地毯上走一圈,他实在有些不大忍心。
丁子隽为难道:“你这……”
帅哥型男打量着他,又按下一个摇控器开关,侧门开启:“随便冲冲吧!”
侧门的房间应该是客房,没比正房差到哪里去。虽然没铺地毯,可是雪白的瓷砖让丁子隽的压力也不小。
丁子隽进门,内间里有一个小浴室,他也没客气,直接脱光了就开始冲。虽然看上去很久没住人了,好在主人保持的很干净。水汽氤氲,丁子隽才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快没有知觉了,有一种终于放松下来的疲惫,躺在浴缸里有些昏昏欲睡。
哗啦一声,浴室的门忽然被拉开,丁子依猛然睁开眼,只见刚才那帅哥型男手里拿了一件白色睡袍,直接进来搭在了毛巾架上,顺便冲着他吹了个口哨:“身材不错。”
帅哥型男右手里拿了一瓶鸡尾酒,肩膀上坐了一只虎斑猫,虎斑猫冲着丁子隽叫了一声,露出十根细长的爪钩。显然意识到,自己在这所房子里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对于另外一个男的盯着自己的果体猛瞧这种事,丁子隽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在大学里的时候集体浴室都洗过,裸呈相见都没害怕过,还怕偷窥?丁子隽重新闭上眼睛,撩了撩水道:“谢谢。”
本来准备出去的帅哥型男停住了脚步,眼睛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道:“逸之,你呢?”
丁子隽抬头,看到一双澄澈透明的双眼,这双眼睛里看不到半分轻佻,反而显得有些正直,与他倜傥的外形有些不太相配。不过,长的真挺好看的,合了他的胃口,便道:“子隽,丁子隽。”
第17章
逸之还是没有出去,单手托着在他肩膀上乱踩的虎斑猫,喝了一口鸡尾酒,道:“介不介意一夜情?”
正在撩水的丁子隽愣了愣,虽然他平常也喜欢和兄弟之间开这样那样的玩笑,但那也仅限于玩笑。甚至在刚刚和逸之互动的时候,他也一直把那当成富二代不守成规的玩笑。对于丁子隽来说,一夜情这个词特别遥远。在丁锐严厉的教养方式下,别说一夜情,丁子隽到现在连一场恋爱都没谈过。
用丁锐的话来说,丁子隽的一生要像齿轮一样精确。他说让他必须在十八岁读大学,他就必须要在十八岁读大学。唯有一次,丁子隽没有按照他的想法走。丁锐想让他考s大,可是丁子隽却想读外地的大学。从小到大,他一直生活在丁锐的悉心教导下,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半步。当时厉兆天要去b市读b大,虽说是与s大齐名的大学,可是毕竟是在外地,而且录取分数要低于s大,所以丁锐一直对这所大学不是特别满意。
以丁子隽的成绩,考上s大绰绰有余,可是真正的天才不是能考到多少分,而是想考多少分就能考多少分。当时丁子隽的成绩刚好考到了b大之上,s大之下,仅仅两分之差。以丁锐的性格,绝对不会让丁子隽复读。一切要像齿轮一样精确,子隽必须要在十八岁读大学。于是,丁子隽打起行囊,和厉兆天一起踏上b大之路。
这件事,一直是丁子隽青少年时期最最引以为豪的事情。可是在其他方面,他却一直谨尊父亲的教诲,绝对不会越雷池半步。关于丁子隽的婚姻,丁锐初步考虑,男子三十而立,三十岁事业有成,再成家也不迟。到时候他应该会让他找一个家世清白,得体大方的女人结婚。而一夜情,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越是不敢想,这种禁忌的快感和好奇心越是驱使着他想尝试。一夜情是什么感觉?和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别说和男人在一起,丁子隽连和女人在一起是什么滋味都没有尝试过。对于一个二十有六的男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丁子隽打量着逸之英俊帅气的脸孔,没有任何让人反感的气质,半敞的白衬衣下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肌,与他不相上下的身高,以及……穿着牛仔裤的修长双腿。丁子隽觉得,即使和这样的男人发生点什么,也不会让他觉得恶心。更重要的是,这种反抗父亲意愿的快感,让丁子隽前所未有的兴奋。
像扫描仪一样在逸之的身上扫描了一遍后,丁子依道:“小朋友,我不做受。”
逸之笑道:“那就比一下,看谁更有资格做攻吧!”
丁子隽深以为然,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扳倒这个小孩,每天两个小时的健身不是白做的。于是痛快的点头:“那就床上见真章吧!”
逸之又喝了一口酒,终于关上门走了出去。老实说,丁子隽还挺期待,不仅仅是对一夜情本身的期待,还有这种突破枷锁二十大八了终于叛逆一次的期待。摸起置物架上的沐浴液,丁子隽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穿好逸之挂在衣架上的睡衣,丁子隽才发现没有拖鞋。房间里没有人,门口放着一双一次性拖鞋,丁子隽穿好拖鞋走出客房,角落的喇叭里穿来逸之的声音:“来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