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在意自己的美貌的,现在才明白,原来那是因为她从未失去过它,如今她突然变成这副样子,真是对心灵的极度挑战!
章允超握住她的手腕,试图拉开:“怎么了?让你别哭了啊!”
心月死死捂着脸,用力摇头,心里万般懊恼自己怎么不早点去发现这一切,居然以这副滑稽的丑相在他面前晃了那么久,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她声音哑哑地喊出了哭腔:“别看我!我丑死了,丑死了!”
章允超奋力拉开她的手,她只好拼命别过脸去不让他看。章允超一边使劲将她往怀里带一边急声道:“不丑,你不丑,还是很漂亮,就算受了伤,也还是这么漂亮……”
心月又急又委屈,跺着脚用拳头砸他:“骗人!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章允超索性不再跟她作口舌之争,低下头细细密密地吻她,在她受伤的眼皮、难看的鼻子和好笑的嘴唇上爱怜而珍视地掠过,然而尽管他已经尽量控制着自己将动作放轻,她也还是疼得又吸气又呻吟。
这样的声音强烈地刺激了他,他干脆地将她摁在墙上,避开脸部,往她完好无损的脖子上大肆啃噬下来。
受了伤还被欺凌的愤怒燃烧了心月,她报复般地也开始撕扯他的衣服,将他衬衣上的扣子粒粒崩飞,然后没头没脑地将他的上衣全部扯掉,再用力拉开他的裤子,忙乱中扯到了他的毛发,疼得他亦大声呼痛,两个人甚至等不及走进房间,就搏斗般地滚倒在客厅的地毯上疯狂地做了起来。
心月用力将章允超掀倒在身下,狠狠骑了上去。然而这才只是她的第二次,剧痛再度袭来,却益发激起了她的血性。她忍着痛奋勇厮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凭什么呀?再不能只是让他玩弄我的身体!她再不肯像过去那样只是被动地跟着他的节奏,而是循着自己的感觉狂野地动作,而没过多久,身体便适应了这样的激动,她的声音慢慢从呼痛转为了舒服的娇吟。
而她这发了性的小母兽般的模样令章允超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他软弱地大声吟喘,似求生又似求死,全部的力气都放在了控制自己不要立即爆发上,因为他不愿告诉她,自那年破了她的身子,他就再也没碰过女人。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行,或者不行的最根本原因还是他不想。不知是他的身心被那个清纯无辜的小女孩下了符咒彻底封印,只有她才能开启和点燃,还是他其实根本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强那么狠,有些事情做过之后,他所以为的大获全胜,其实只是两败俱伤。
他们俩从地毯上一直做到沙发上、茶几上、餐桌上,经过了好几个回合才终于辗转到床上。此时心月已经力竭,主动权完全转移回了章允超身上。几次喷射之后,他已经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一把从床上摆满一排的枕头中抓过两只塞到心月臀下,令她高高抬起迎合向他,而后挺身一刺,便触及了她的最深处。
心月尖叫着被极乐抛下云端的时候,他将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下快速震动,立即又将她送上了另一波欢愉的顶峰。心月咯咯咯发出一串模糊而混乱的笑声,此后便在他继续不依不饶的鏖战中转为求饶的低泣。
再后来,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难受还是舒服了,身体好累,可是好放纵,这种感觉,要命,真要命……
第二天早上,章允超昏昏沉沉地醒来的时候,依然觉得有点虚脱无力。
而怀里竟已空空如也!
他忽然有些莫名慌乱,连忙翻身坐起,叫了声“心月”,也没听到有人答应。
他胡乱从衣橱里拿了件浴袍草草披在身上便开门出去。这套公寓共有三个房间,除了他走出的这个房间之外,还有一个房间的门是开着的,里面一切原封未动,而另一个房间则房门紧闭。
他走过去一拧门把手,发现是锁着的,只好不确定地敲门叫道:“心月?”
门开了,心月衣着整齐地站在那里,一手拿着只冰袋敷着脸上的伤处,那些可怕的肿胀已经消了不少,而她表情淡然地应了声:“章总早。”
章允超摸不着头脑,他平生从未试过如此稚嫩慌张,何况还是在她的面前!
他讨好得有些低声下气地问:“怎么了?”
心月坦然得不见一丝波澜:“没怎么呀,章总您怎么了?”
章允超彻底乱了:“你……昨天晚上……”
心月迅速打断他:“昨晚上什么也没发生啊,章总您是不是做什么梦了?您一直在您那个房里休息,我住这间房,昨天实在是又累又惊险,我们一回来就马上各自回房睡下了,不是吗?”
章允超难以置信地上前一步,试图抱她:“心月你……”
心月快步退开,戒备中还留着面子:“章总,您到底怎么了?”
章允超心里升起了一种荒谬的被始乱终弃的感觉,理智几近崩溃:“别装了!昨夜做了一晚上都可以,现在让我碰一下都不行?”
心月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地答道:“章总,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昨天被安全气囊打到的地方要不要去看一下?对了,我已经把情况汇报给多伦多,他们刚替咱们买了今天的机票,一会儿出租车就来接我们去机场,章总您是不是需要他早点过来,咱们先去一趟医院?”
章允超恨恨地瞪着她,懊丧地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