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医生有个侄子,姓许,在联合医院里当心理医生,跟陆听寒有交情。
“你是要钱不要命是不是?你几天没睡觉了?脸都青了,眼睛的红血丝都要暴出来了。”
“你要真的想死,就提前通知我,我也好调假去参加你的葬礼。”许舍站在陆听寒面前,语气不善的数落着。
许舍比陆听寒大五岁,因为陆母照顾他很多,所以在陆母遭难之后,便找到了陆听寒,想去安慰他。
毕竟唯一的亲人走了,换谁都会有想不开的时候。
没想到陆听寒身边多了个小姑娘,看着那姑娘费尽心力的逗着陆听寒,想让他从悲痛里走出来的样子,许舍便放心了许多。
跟陆听寒相处的这几年里,许舍一直也没看清过陆听寒。
要是光看外表,陆听寒其实很好懂,一个长得帅的,没什么心机城府的笑起来会让人感到治愈的阳光少年。
但是有时候,他的举动又让人捉摸不透。
“跟你老婆吵架了?要离婚了?”许舍又有些担忧的看着陆听寒。
陆听寒让人捉摸不透的举动便是他对那个小姑娘的一些行为。
一种超出了常人能理解的执着,似乎在陆母离开之后,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苏禾。
在他们正在谈恋爱时许舍便感觉到了,但也幸好,他们结婚了,婚后过的很好。
只是,看着现在的陆听寒,那越来越沉闷阴郁的脸色,四年前那种怕陆听寒因为那份执着而行为过激的担忧又出现了。
“真吵架了?”许舍微叹了口气,不安的问道。
“没有,她想走,我不让。”陆听寒平静的说着,那双不甘的眼睛暴露了太多情绪。
“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得学着放手。”许舍试着劝解。
“她说过的,她去哪里,我都得跟着,我也答应了。”
“年轻的时候有几对情侣不做承诺的?最后也都选择了放手,对彼此都好。”
“两个人的终点不代表最后,可能你们需要重新思考怎么跟对方相处。”许舍替陆听寒包扎胳膊上那处咬痕。
“她咬的?”许舍看着那极深的牙印,问道。
“嗯,我就是想抱抱她,明明是她做错了,是她背叛的我,但最后后悔求饶的却是我。”陆听寒双手握着拳头。
“那时候你们都太年轻了,把一时的冲动当成了一辈子的婚姻。”
“婚姻从来就不是仅仅相爱就能维持的,它还得对对方全身心的付出和依靠才行。”许舍简单的给陆听寒包扎完,捡起桌上的衬衫,递给他。
内科医生也开好了药单,刚好到了查床时间,便拿着病案本出去了。
这间办公室离妇科很近,出门左拐都不用直走就到了妇科咨询室。
苏禾便在这里咨询专家。
专家给出的答复也是怀孕的迹象,并且已经三个月了。
苏禾舒了口气,脸色明朗,周笑笑也放心了些,只有周景有些压抑。
她只要还怀着陆听寒的孩子,那周景永远只能是个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