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被春花搀扶着出来,可她脸上却犯了难。
自己身上都是鞭伤,这么长时间走回去,恐怕是要死到路上了。
卫蔓蔓转过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搀扶着刘婆子走出门。
“既然江妈妈这么说了,那就让刘妈妈坐上去吧,轿子里虽然窄了些,但是好歹不会那么辛苦。”
春花看了一眼二小姐,心中越发疑惑了,夫人让自己来接二小姐。
原本自己也就是觉得不过一农村小丫头,现在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世家大族出来的闺秀模样。
这和自己原本想象的完全不同,看来回去一定要和夫人报备。
刘婆子面对她这样的举动,越发的迷惑,她到底要做什么。
自己总觉得她是藏了什么阴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伸出刀子出来。
刘婆子面色僵硬,有些想要推脱:“这不合适,我只是个仆人,哪怕小姐您不坐,也该江妈妈来。”
“妈妈这说的哪里的话啊?”卫蔓蔓脸上摆出大大的笑脸,天真烂漫的样子让人真的很难与方才拿鞭子打人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江妈妈脸色不是很好看,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既如此,那就别推脱了,刘婆子你赶紧坐进去,我们上路吧。”
刘婆子一听江妈妈这样的老人都发话了,连忙点头,她钻进轿子里,坐的四方八稳的。
“——起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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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天一夜的路程,一行人终于进了卫府。
卫蔓蔓站在卫府门前,门前石砖平铺整齐,大门气派,门前两座石狮,威严耸立,特别是卫府门上的牌匾。
这四周无不展现出华贵阔绰,只是她此时此刻站在这里,却满身冰凉。
卫府,表面上的气派豪华,背地里都是用肮脏龌龊的手段换来的。
我既重回此处,那这所有的一切,也都该变一变了。
江妈妈看她呆愣在卫府门前,以为她是被眼前盛世吓呆住了,于是连忙凑过来笑问:“二小姐?怎么饿了,可是不适应?”
卫蔓蔓握住江妈妈的手,满眼感动羡慕:“蔓蔓何其有幸,能回来侍奉于父亲母亲跟前,现在应该赶紧去给老太太请安,在要给父亲母亲赔罪才是。”
江妈妈整张脸僵硬了些,她动了动嘴,木木呆呆道:“呃、这、这样啊。。。。。。”
“还请江妈妈带路,对了。。。。。。”卫蔓蔓回过头,见春花将刘婆子扶出轿子,她眼底流露出阴鸷神色,随即脸上装出娇憨笑容:“刘妈妈这么十几年抚养也有恩。。。。。。应和我去老太太面前领赏啊。”
刘婆子一听到领赏二字,瞬间那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走路都有劲儿了许多。
她连忙点头:“老奴是应该去给老夫人请安的。”
江妈妈抬眼打量了一下残破身子刘婆子,轻嗤一声:“那既如此。。。。。。就一同前去吧。”
这刘婆子空在外面活了大半辈子,竟是好赖话都听不懂。
根据现在看到的二小姐的处处举动,她绝对不是那种可以软弱可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