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条。
【又爱又恨的滋味,你应该也体会过了】
【我猜,你想过我为什么要逼死你老公】
【不然怎么得到你?小寡妇,你是我的遗产了】
疯子。
洛妘暗骂一声,把手机关掉。
她真是低估了他的偏执。
强撑起一身的酸乏,她开始为将来做打算。
葬礼,遗产,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后事。
洛妘抬手轻捂小腹,敷衍地安抚肚子里怀的野种。
她被塞了跳蛋还能半反抗半顺从地纵容自己享受,也是考虑到怀胎四月,没有那么轻易流产。
好戏还在后头呢。
*
段氏豪门董事长病丧的当天,社会新闻头版在哀悼恶讯,财经头条已经开始分析遗产归属。
最大的赢家似乎是何隽。
作为总经理掌舵集团多年,他的地位不可动摇,段汶甚至签署了一份协议,要求段煜在五年之内都听从他行事,才能在期满以后继承大额股份。
关键人物一二叁分析得头头是道,然而第二天,娱乐版直接夺去全部话语权,一切推翻重来。
因为……在丧事现场哭晕过去的少奶奶,经医生检查后,肚子里居然怀了种。
遗腹子,没有确认月份。
这实在太措手不及,老天爷似乎也看不下去,葬礼当天,初秋灰蒙蒙的天空飘起细雨。
豪门葬礼的流程复杂,先是半天的停棺吊唁,本城上流社会的望族都有出席。
其中,傅家梁家都与段家有密切生意往来,出席者自然被安排在最好的位置。
时芙对傅濯的人脉没兴趣,牵着梁太太章清釉说体己话。
“清釉,你听见没?门口那些记者都说阿妘蛇蝎心肠,偏偏在段汶死了以后才公布怀孕,说她野心勃勃地要争遗产。”
章清釉人如其名,性子温婉,说话也温婉,但又不失态度:“阿妘不会是这种人,瞧她的打扮,哪里像他们说的。”
正是如此。
遥遥望去,棺椁鲜花的前面,洛妘正在与宾客寒暄,一身黑服遮得严实保守,披肩一罩,几乎什么曲线也看不见,十分素淡,连手帕都是纯色,没有任何刺绣。
即便她的眼里强忍泪光,但脆弱与敏感尽在眼底,眼尾红肿,鼻尖发红,柔嫩可怜。
都说女要俏一身孝,倘若她真是蛇蝎心肠,那就该在这种场合穿得极尽香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