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郭越城手掌指指佣人托盘上的一把古朴匕首,眼神示意她滴血在镜前碗里。
白仲誉上前一步,跃跃欲试,“白小姐不要怕,你可以闭上眼睛,我来帮你。”
他真的要来捉她手了,白圆圆连忙道:“不必,我自己来。”
滴血就滴血吧,她倒想看看,镜子里会出现什么。
青葱白玉般的手指划过刀刃,血珠立马渗出,滴进碗中清澈井水里。
丝丝血气蔓延,甜香微腥。
那雾一样的镜面闻着血气,滚滚涌动。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显现一个轮廓。
白圆圆紧紧盯住镜面,生怕错过每一个画面。迷雾后露出张模糊的男子的脸,剑眉星目,薄唇紧抿,她仿佛听见那男子在唤她:“小白,你等我……”
“啪!”
镜面碎裂,迷雾和男子都消散了,只剩割裂的块块玻璃,映照出此间的人与天井内陈设。
“我的宝镜!”郭越城痛叫一声,扑过去可惜地手都发颤了。
次日,滴泪宫的豪车停在世纪大酒店前,司机来接白圆圆。传郭越城的话说,“今天就开坛作法,请白小姐务必前去滴泪宫。”
瞧着冷微微探头探脑,白圆圆“嗯”了声,然后把她也带上了。
在滴泪宫地下室,一处天井下方,郭越城身着暗金道袍,仙气飘飘,道法昂然。迈着清正的步子,踩踏八卦阵,咴咴舞剑,道铃齐响。
白雪薇由孙妈扶着,站立观摩。
另一方向,冷微微,白圆圆,白仲誉也站着等待结果。
郭越城口念咒语,道剑挥舞出平生所学,周遭纯阳风力呼呼飘起。桌子上铺八卦黄布,一面古朴的镜子供在中央,镜子前的井水清泠泠映着蓝天白云。
“……道法生,玄雾开!”郭越城舞罢剑,向镜面凌然一指。空气里噼啪作响,镜子左右晃动,镜面忽然不再映出面前景象,而是漫上了白白的雾气。仿佛镜子对面不是人与房子,是一片茫茫雾霭。
看着这玄妙的变化,白雪薇瞧向丈夫,脸现一股自豪神采。她的这任丈夫,在有生之年给她长了不少脸。这一手道法,引得多少人送钱送礼只为受他指点。
但是视线移到白圆圆那里,她又有些不是滋味地低下了头。
暗忖:在这个老妖精面前,越城的道法应该不够看的罢。哼,反正现在是老妖精有求于越城。
想到最后,又挺起了胸膛。
白仲誉却是不知其他,只因着郭越城的这一招,面露尊敬之色。要不是便宜爷爷有两把刷子,他也不可能认。
此时侧目望向冷微微和白圆圆,想从她俩神色上看出些震惊,然后再夸耀一番。冷微微是如他所料了,可白圆圆仍旧面色平淡,好像并不觉得镜面的变化有多稀奇似的。
白仲誉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又咽下了。
“白小姐,现在到你割指滴血的环节了。”郭越城停下来,拿过佣人送来的毛巾擦汗,对白圆圆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圆圆有些犹豫,要她的血,认真的吗?这副肉身得她元神滋养多日,早就是半神了,她的血气一旦蔓延,也不知姓郭的震不震得住。
“请吧。”郭越城手掌指指佣人托盘上的一把古朴匕首,眼神示意她滴血在镜前碗里。
白仲誉上前一步,跃跃欲试,“白小姐不要怕,你可以闭上眼睛,我来帮你。”
他真的要来捉她手了,白圆圆连忙道:“不必,我自己来。”
滴血就滴血吧,她倒想看看,镜子里会出现什么。
青葱白玉般的手指划过刀刃,血珠立马渗出,滴进碗中清澈井水里。
丝丝血气蔓延,甜香微腥。
那雾一样的镜面闻着血气,滚滚涌动。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显现一个轮廓。
白圆圆紧紧盯住镜面,生怕错过每一个画面。迷雾后露出张模糊的男子的脸,剑眉星目,薄唇紧抿,她仿佛听见那男子在唤她:“小白,你等我……”